傅靳琛松開妻子的臉,盯著她下頜上被捏出的幾道指痕,眸色漸深:“你想說什么?”
宋晩泛紅的眼梢深處漾起一抹瑰麗的滄冷:“錦苑換了五億和小漁村度假村開發項目,這些足夠了,沒有律師,我自己去法院起訴離婚,至于分割到多少財產,我都認了。”
“所以,你之前打錦苑那張牌,就是給自己鋪了一條退路?”
傅靳琛冷笑:“為了離婚,你真能算計的!”
宋晚輕笑:“只是我沒想到,你會為了給宋舞拿下錦苑,還將小漁村開發項目給了我,算是個意外收獲,雖然我現在拿到的,遠遠比不上股份的價值,但是沒辦法呀,你把逼到這個份上的。”
說完這些,宋晩反倒有些輕松,掙開丈夫的懷抱后,抬步去了二樓臥室。
她找了一個超大的行李箱,把值錢的名貴首飾珠寶,大牌手表、包包、還有幾把車鑰匙統統塞進了行李箱。
既然股份徹底沒戲了,那么,眼下她只好把但凡入眼的值錢東西搜刮干凈。
蒼蠅腿也是肉。
再加上那五億,雖然跟價值幾百億的股份相差太多,但為了離婚,她只能認輸。
傅靳琛走進臥室時,看見他的妻子正在掃劫值錢的東西。
連藏品也沒放過。
他走到她面前,看著她將一件件東西往行李箱里放,直接氣笑了。
“只要你愿意當傅太太,你得到的遠比這些多,何必像現在這么狼狽呢?宋晩。”
宋晩冷漠的瞥了他一眼,“我這么狼狽,還不是拜傅先生所賜?”
說著,她將行李箱鎖上,一邊拖著行李箱往門口走,一邊說:“傅靳琛,從今天開始,我和你只是工作關系。”
傅靳琛靜靜地看著妻子離開的背影,目光里閃過一抹無奈的落寞。
他點了一支煙咬在唇角,嗓音幽暗低沉:“傅太太,你會回來的。”
……
宋晩打車回到了景豪公寓。
刷了幾次密碼,卻始終打不開門。
她只好打電話叫了專門開鎖的師傅,忙活了一個多小時,才將門打開。
一進屋,她直接驚呆了。
屋子里,從家具到擺設裝飾,全部被清空了!
包括臥室的床、衣柜、衛浴室的化妝品統統不見了!
打劫的比開荒式保潔還要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