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琛攥著資料的手隱隱顫抖,抬頭時,猩紅濕熱的眼底攪弄著一抹弒殺般的寒意。
額頭青筋暴突,整張臉因極度的憤怒而猙獰扭曲起來。
“為什么不查?”
他問。
喉嚨里發出的聲音,嘶啞的厲害。
情緒甚至都有些失控。
蕭池極少見傅靳琛這般動怒。
記得上學時,他唯一一次發狠,因為一個女孩,差點把一個人給弄死。
兩人是同學,亦是戰友。
不過,后來,他轉業當了刑警。
這些年,兩人雖然私下一直有聯系。
但是,他對傅靳琛和宋晩的事情知之不多。
這是他第二次從傅靳琛臉上看到一副要殺人的表情。
他猜測,當年那個令傅靳琛為之打架的女孩,也許就是宋晩……
因為除了少時,他還沒見過昔日的這個戰友因為哪個女人這樣過。
只是,沒想到,當年的少年和那個總被欺負哭的女孩,如今作了夫妻,卻是一對怨偶。
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。
真是造化弄人吶!
若不是當年那場車禍的話,也許,這對夫妻也不會鬧到如今這般地步。
“你冷靜點。”
見傅靳琛臉色駭冷的嚇人,蕭池急忙拽著他的胳膊,將他按坐在沙發上后,遞給他一支煙:“我問過轄區當初接警的工作人員,說是……”
蕭池頓了頓,欲言又止。
傅靳琛不耐煩地踹了一下茶幾:“說!”
蕭池嘆了一聲,在他對面坐下來道,“當時接案時,因為查到宋晩的檔案資料是有嚴重的精神病史,而且還是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,所以,她報案時說的證詞就沒予采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