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晩將上衣穿好,斜坐在沙發上,盯著宋舞那雙一直不敢與她對視的眼睛,眼神攸地淬冷下來:“宋舞,我從未對旁人說過,我身上的傷疤是在精神病院留下的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宋舞怔了一下,神情略有些慌亂:“我……我猜的!”
“是嗎?”
宋晩呵笑一聲,起身走到門口,吧嗒一聲,將門反鎖了。
宋舞驚恐的瞪大了眼睛,以為她要對自己動手,剛要扭頭拍門大叫時,宋晚擋在她面前,輕聲道:“既然你那么會猜,那就猜猜看,我身上還有哪處更恐怖的傷疤?”
說著,宋晩彎下腰,撩起長長的裙擺——
當她攥著一截雪白的左小腿,擱進宋舞的懷里時,宋舞像是見鬼似的,慘白著一張小臉,驚懼的大叫一聲,雙眼一翻……暈倒了。
……
二十分鐘后,宋舞被救護車拉走了。
桑甜見宋晩淡定的回到辦公室繼續忙工作,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的,一臉擔憂又著急:“宋總,您上次已經吃過宋舞一次虧了,這次,她是在您面前暈倒的,要是傅總知道的話,又要誤會您對宋舞動手了?!?/p>
宋晩專注著翻看手里的文件,頭也沒抬,語氣慵懶的回了一句,“我不過是想詐她一下,沒想到宋舞那么廢物,這么不禁嚇?!?/p>
“嚇?神馬情況?”
桑甜愣住。
宋晩垂眸,望了一眼左腿,“我不過是當著她的面把假肢取了下來,她就嚇暈了?!?/p>
“……”
桑甜怔了幾秒,硬是驚出一身冷汗,“宋總,您不是一直不想讓別人知道您左腿假肢的秘密嗎?怎么還故意向宋舞泄露呢?您不擔心她告訴傅總嗎?”
宋晚擱下手里的文件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,不慌不忙的睨了一眼桑甜,“你放心,宋舞那么一個慣會裝可憐博同情的小綠茶,哪怕后半輩子坐輪椅也要豁出命賣慘,就是為了緊緊綁住傅靳琛的心,她又怎會允許我左腿殘疾一事讓傅靳琛知道呢?”
說到此處,宋晩撩起唇角,冷冷一笑,“她不僅不會讓傅靳琛知道,還會千方百計替我瞞著,至于她為什么會暈倒,她那么愛編瞎話,隨她發揮吧?!?/p>
“對哦!”桑甜聽完后,眼睛都亮了,“難怪您一點都不著急呢,宋舞平時就愛在傅總面前拿那雙腿賣可憐,她現在怕是做夢都怕您左腿假肢的事情被傅總知道,傅總若是知道的話,肯定會……”
桑甜話到一半,偷偷瞄了一眼宋晩的表情。
瞥見宋晩臉上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時,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。
宋晩卻不甚在意的笑笑:“愧疚也好,心疼也罷,又或是不在意,對我來說,都無所謂了,再說,一個女人要靠揭露自己的傷疤換取男人的同情和疼愛的話,活得也太卑微了?!?/p>
“再說,這樣消耗自己,道德綁架別人得來的愛,又能持續多久?”
這樣虛假的愛,她宋晩一點都不稀罕。
正想著時,手機響了。
是傅靳琛打來的。
宋晩沒有一點猶豫,秒接。
“有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