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即便外面都在傳傅靳琛婚后一直冷落妻子,但是,他一直覺得,傅靳琛對宋晩并非真的涼薄無情。
當年那件事,若是擱在旁人身上的話,或許對宋晩已經恨之入骨了。
所以,他很理解傅靳琛對宋晩那種復雜的感情。
蕭池在心里想著這些時,傅靳琛已經給出了回答,“我不同意。”
蕭池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,但是,還是語重心長的問了一句:“你到底是在擔心宋晩記起當年那件事而陷入痛苦,還是擔心你的身份被她知道?”
不愧是警察,輕易一句話,直入要害。
傅靳琛手中的啤酒罐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的變形。
菲薄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神情冷的嚇人,眼神亦是布滿寒意,隔著一小段距離,蕭池都能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。
他知道,這天算是聊死了。
此刻,他若是多廢話一個字,肯定會被一腳踹飛出去。
他癱靠在沙發上,一口一口的喝完那罐啤酒,也不敢再說一個字。
直到宋晩從廚房出來,招呼兩人去餐廳吃飯。
蕭池像是終于撿回了一條命似的松了一口氣,忙不迭的起身去了餐廳。
“他怎么不過來?”
宋晩往餐桌上擺盤子時,望了一眼獨自坐在客廳里抽煙的丈夫,問蕭池。
蕭池這會兒心虛的很。
不過,很快他那眼珠子一轉,就來了主意。
他昧著良心編著善意的謊言:“剛才我們在一起喝酒聊天,聊到了一些過去的傷心事,你老公還哭了呢,你啊,趕緊去哄哄。”
“他……哭了?”
宋晩不敢置信。
但是,忽然想起什么,問,“你們該不是聊到了我小叔子了吧?”
“……”
見蕭池一臉怪異的表情,宋晩歪頭看他,“怎么了?”
“對,就是聊到了他弟弟,他難過的哭了,男人嘛,喝點酒情緒就容易失控,你去哄他過來吃飯唄。”
宋晩目光定定的望著客廳里丈夫那道寂寥到有些悲傷的背影:“好吧,那我叫他過來。”
“是哄啊,溫柔點,他最聽你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