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灰缸里快被煙頭塞滿了。
良久,他抽完最后一支煙,起身走到保險柜前,輸入密碼,從里面拿出一個鐵盒子。
打開鐵盒子后,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。
信封陳舊,有些年頭了。
他從里面抽出一張信紙。
信紙被燒了一部分,經(jīng)過膠水拼沾起來的。
皺皺巴巴的。
依稀還能看到一行字:傅靳琛,你的小青梅在我手里,不想她死的話,一個人到碼頭來……
這上面每一個字,都像是鋒銳的刀子似的扎在他心上。
砰一聲。
他將本就碎裂的信紙重重拍在書案上。
他低著腦袋,手肘撐在書桌上,修長的幾根手指抵著青筋暴突的額角,幽深的眼底卷起一抹嗜殺般的戾氣。
這么多年過去了,他還是找不到當(dāng)年寫這封信的幕后人。
當(dāng)年,就是因?yàn)檫@封信,他最親的人死了,而他也差點(diǎn)死在了那場車禍中……
他靜靜思考了很久很久,才又把那封信收起來。
只是又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個日記本。
緩緩打開——
扉頁右下角寫著傅靳琛三個字。
他又翻到最后一頁,將里面夾著的一張照片抽了出來。
照片里是一個女孩。
個子矮小又清瘦。
穿著中學(xué)校服,背著一個粉色書包,梳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,笑容甜美又清純。
女孩正是中學(xué)時期的宋晩。
傅靳琛皺著眉,看著這張照片好一會兒后,煩躁的點(diǎn)了一支煙咬在嘴里。
小半根煙后,才將照片放回了盒子里。
傅靳琛走出書房時,已是后半夜。
走到臥室門口,轉(zhuǎn)動門把手開門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門在里面反鎖了。
傅靳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。
沒想到,她現(xiàn)在會對他防備至此。
都不愿意跟他同床共枕了……
他在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,從口袋掏出車鑰匙,離開了闌珊別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