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垂落下來時,更是顫抖不已。
這一刻,她是后悔的。
她有資格生氣,卻沒資格打一個給她二次生命,又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幫她的人。
“抱歉……”
宋晩垂著眉眼,心里有些澀澀的。
就在她以為秦時遇又會發(fā)一通脾氣時,他忽然捉住她的手,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口氣,“姐姐手疼不疼?”
宋晩望著蹲在她面前,又突然換了一張純情奶狗面孔的秦時遇,心里更是說不出來的復雜情緒。
他明明是惱她的,卻還是低姿態(tài)的哄她。
宋晩心里又泛起一些愧疚。
“時遇……”
“姐姐。”
秦時遇溫聲打斷她。
他像是一只受傷的小寵,趴在她膝上,語氣溫柔又真摯:“能不能不要股份了?我?guī)闳庵尾。詈笠黄鹑ジ鄢巧睿惴判模夷莛B(yǎng)活你和霂霂的。”
宋晩輕輕撫著他額前柔軟的碎發(fā),“若我沒有生病,股份和錢,我或許可以舍棄,但是,我現(xiàn)在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未曾可知,我必須要給霂霂的未來做盡打算。”
“哪怕跟傅靳琛做交易,我也愿意賭一次。”
“時遇,只需一年,我就自由了。”
秦時遇抬起頭,望著眼前這個倔強卻又帶著點脆弱的女人,終是妥協(xié)了。
“既然姐姐已經(jīng)決定了,那我就陪著你一起等下去,只是,你得答應我,過些天,跟我去一趟國外那家醫(yī)院做一次術前檢查。”
“好。”
秦時遇臉色這才好一些,但還是提醒她:“姐姐,我總覺得傅靳琛對你圖謀不軌,你不能被他騙了。”
宋晩自嘲一笑:“我現(xiàn)在這樣一具殘缺的身子,他能謀我什么?”
“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對姐姐沒安好心!”
見秦時皺著眉又惱了,宋晩拍拍他的腦袋:“你跟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嗎?”
秦時遇攸地攥緊了拳頭,面上卻沖著宋晩溫俊的笑了笑:“姐姐,如果我說,我是真的恨得想殺了他呢。”
宋晩沒好氣道,“你還是別惹他,上次你就沒打過他。”
“那是我沒料到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