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晩無奈的嘆了一聲,眼神卻是極寵溺的。
傅靳琛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江厲霂,不經意間的詢問,“這孩子的爸爸是誰?”
“……”
宋晩怔了一下。
還以為他看出什么端倪了,沒想到他隔了幾秒,又問:“他爸爸跟江瑜一樣都是小漁村的嗎?”
宋晩望著丈夫深邃冷峻的側顏,轉念一想,輕飄飄的開口訴說:“霂霂的爸爸是京市人,以前去過小漁村,認識的霂霂媽媽,后來,兩人在京市登記結婚了,但是沒過幾年,這個渣男出軌了……”
傅靳琛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由一緊。
不知為什么,聽完宋晩講的這個故事,總能代入自己……
他轉眸看向宋晩時,宋晩卻心虛的迅速收回目光,看向了車窗外。
“那孩子的爸爸不管這孩子嗎?”
傅靳琛似乎對故事的后續很感興趣,若有所思的問。
宋晩皺著眉想了一會兒,繼續講下去,“他不知道霂霂的存在。”
傅靳琛張了張嘴,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
等到紅燈時,他扭頭,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熟睡的江厲霂:“為什么不讓他知道這孩子的存在?”
宋晩涼笑:“渣男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,為什么要讓他知道霂霂的存在?”
傅靳琛收回定格在江厲霂身上的目光,旋即轉落在宋晩臉上,蹙著眉發表看法,“那人固然有錯,但是,孩子的父親有權利知道這孩子的存在,況且,孩子媽媽也不能剝奪一個孩子擁有父愛的權利,不是嗎?”
宋晩冷笑:“他知道了又能改變什么?孩子只會淪為兩人繼續糾纏不清的工具人。”
“至少比現在,孩子連自己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強。”
“……”
宋晩噎住。
一時竟無法反駁。
或許,真的是她太自私了?
可是,當年她被迫害差點死掉,傅靳琛又遠在國外,傅家又是那樣爭權奪勢的漩渦。
連傅靳琛當年都差點被害死在那場車禍中。
她不敢拿霂霂去賭……
“生氣了?”
傅靳琛見她半響不吭聲,伸手摸摸她的腦袋。
宋晩搖搖頭,只是神情有些恍惚。
半個多小時后,勞斯萊斯停在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。
宋晩喚醒江厲霂,準備抱他下車時,傅靳琛一只手直接將他從座椅上拎了下來。
宋晩拍開他的手:“溫柔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