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琛有些生氣:“在你心里,就是這么看待我的?”
宋晩后退一步,后背貼著墻,好似才找到一絲安全感似的,眼神里閃著零碎的光亮:“那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?傅靳琛。”
傅靳琛覺得她話里藏話,眉宇微蹙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五年前,你讓蕭云京將我從派出所保釋出來,我問你,你不是一直認為是我害得宋舞摔斷了雙腿嗎?你應該恨我,可是,為什么會救我?”
她一句一句發問,像是一枚枚釘子似的,楔在傅靳琛心里。
一向在她面前的無懈可擊,悄悄裂出一道縫隙。
他沉默了。
可這種沉默,卻讓宋晚感到窒息。
漸漸的,她眼神里僅剩的一抹光亮黯淡下去:“傅靳琛,你救我,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我根本沒有推宋舞,你知道我是無辜的,所以,你良心上過不去,才肯出手幫我的?”
若是擱以前,這樣的猜測,她想都不敢想。
畢竟,以前,他那么冷著她。
可此刻,她咄咄逼人的詢問,傅靳琛卻不肯直面這個問題:“現在追究那件事沒有任何意義,宋晩,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?!?/p>
“沒有意義?”
宋晩垂在身側的小手,緊緊摳著左腿:“你認為過去的事情,可是我卻為此在精神病院待了那么久,差點……”
死在里面……
剩余的話,她始終沒有說出口。
那是她最后一點自尊和體面。
但是,傅靳琛不知道這些,只是輕飄飄的解釋:“送你進精神病院只是為了掩人耳目,畢竟,你是因為有嚴重的精神病史,才被保釋出來的?!?/p>
“是嗎,那真是謝謝傅先生為我費心籌謀了?!?/p>
見她仍舊對這件事耿耿于懷,傅靳琛輕輕將她摟入懷中,再次耐心解釋:“宋晩,我從未想過傷害你,原本計劃只是讓你待幾個月就接你出來,誰知道你三番幾次逃跑,還躲在外面好幾個月才回京市,我倒是一直想問你,那幾個月,你到底去哪兒了?”
說到這里,他松開她一些,低頭,鋒銳的目光像是能洞察一切的盯著她的臉,“秦時遇就是那個時候跟你一起回京市的,是不是?”
“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