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宋晩陪著霂霂將剩下的展廳看完。
出了展廳中心,又看了一場飛行表演,霂霂依舊舍不得離開。
宋晩好一番哄,才將人哄到車前。
剛準備上車時,江淮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,走到她身前,恭敬道,“太太,傅總請您過去。”
說罷,指了指不遠處,停車坪上停著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。
那是傅靳琛的專用車。
“他……回來了?”
宋晩心口一滯,嗓音里帶著一絲輕顫,喃喃自語。
但是,想到他消失了這么久才回京市,她心里莫名躥起一股火,語氣很不好:“轉告傅先生,我有車,有司機,不需要坐他的車。”
說罷,拽開車門,抱著江厲霂上車后,然后吩咐司機開車。
只是,車沒開出去多遠,就被那輛勞斯萊斯攔停了。
司機快要嚇死了。
自己就是一個代駕,開著賓利就夠小心翼翼了,現在又差點撞到一輛勞斯萊斯,這會兒嚇得腿都哆嗦。
這無論是那一輛豪車剮蹭點皮,把他賣了也賠不起。
“繞過去,撞了也跟你沒關系。”
宋晩看著橫在車前的那輛勞斯萊斯,冷聲吩咐司機。
司機臉色白了白,聽到顧客這么說了,于是硬著頭皮,發動了引擎。
只是車子剛起步,就看到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,下來一個男人。
隔著車窗玻璃,宋晩目光直盯盯的落在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上。
正是她那一個多月未見的丈夫,傅靳琛。
他穿著黑色襯衫,黑色長褲,外面罩著一件深灰色長款風衣。
不同于以前那種梳起來,經過打理的精致發型,此時的他,頭發比之前短了不少,沒有任何修飾,碎發隨意趴在額前,顯得整個人的氣質比以前溫和許多。
只是那雙眼睛,依舊深邃幽暗的像一口古井,探不清深淺。
兩人目光隔空對上那一刻,宋晩的心,像是冷不丁被什么尖銳的利器刺到似的疼。
疼的她鼻尖發酸,眼睛里亦泛著澀意。
“干媽,你老公來了……”
江厲霂也看到了傅靳琛,高興的想跟爸爸招手時,注意到宋晩似乎很不高興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