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桃夭拿來金冠,由宮里來的嬤嬤給江映晚戴上。
“欲戴其冠,必受其重,王妃娘娘,您準備好了嗎?”
江映晚點頭,卻還是低估了金冠的重量。
身體本能地向左傾斜,嬤嬤眼疾手快地將她扶穩。
江映晚感慨道:“這么重。”
桃夭輕笑出聲:“純金的,能不重嗎!”
眾人攙扶著江映晚起身,正準備為其更換嫁妝。
杜福寶、陸婉儀、秦懷素三人姍姍來遲。
三人今日分別穿著藍、粉、黃的絹紗長裙,凸顯隆重的同時,又沒蓋過新娘的風頭,可以說是恰到好處。
江映晚不用猜想,也知道這是秦懷素的巧妙心思。
杜福寶捧著一個錦匣上前:“晚姐姐,你知道我的,平時了除了好吃的,并沒在其他地方留心思。
我在私庫里搜羅一圈兒,也沒發現什么能配得上你的物件兒。”
江映晚看著她手中的錦盒:“所以,這是?”
杜福寶得意地將錦盒打開:“這是我精心準備的一盒金餅,晚姐姐是折成現銀也好,還是找工匠打成首飾也罷,總之全憑你自己做主!”
江映晚笑著接過:“沒想到你這傻丫頭,竟這般務實。”
杜福寶撓撓頭:“你不嫌棄便好。”
陸婉儀拿出一幅自創的山水畫,畫作左下方還有她親創詩詞:
“和福寶比,我這添妝就稍顯寒酸。”
江映晚接過欣賞一番,囑咐桃夭收好。
江映晚打趣道:“從前倒沒看出來,婉儀竟也是個才女。”
眾人齊心協力,助江映晚換上嫁衣。
鳳冠霞帔,十里紅妝。
江映晚團扇遮面,由杜福寶幾人攙至大堂。
她先是拜別英老國公及其兄嫂,然后轉身面向厲瑾玄。
隔著團票,她隱約看到厲瑾玄偉岸的身影。
隨著喜娘一聲:“請新郎作詞,請新婦卻扇。”
厲瑾玄信口拈來:“霧夕蓬出水,霞朝日照梁。何如花燭夜,輕扇掩紅妝。良人復灼灼,席上自生光。所悲高駕動,環佩出長廊。”
扇后的江映晚勾了勾唇,卻不為所動。
喜娘見狀,笑著吆喝道:“新婦不滿意,請新郎繼續創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