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彥辰的舉動,看著讓人心驚。
宋澈打發(fā)走來報信兒的小太監(jiān)以后,走到厲彥辰的身邊。
宋澈:“事已至此,殿下還應(yīng)未雨綢繆,早日為自己做打算。”
厲彥辰眼中戾氣一閃:“既然他們先不仁,那便不能怪本王不義。”
厲瑾玄回到王府,幾經(jīng)輾轉(zhuǎn):“本王還是得再出去一趟。”
寒舟跟在身后,絮絮叨叨:“王爺身上有傷,太醫(yī)和江小姐都說了,要靜養(yǎng)。”
厲瑾玄沉著道:“本王要去一趟天牢,親自提審曲陵侯。”
寒舟:“眼下離秋后還有段日子,王爺何不等傷好了再去?”
厲瑾玄眼神冷冽如霜:“事關(guān)國運,為了避免夜長夢多,本王一定要趁早揪出藏在曲陵侯身后的幕后黑手。”
寒舟作為貼身護衛(wèi),自然一路隨行。
天牢里,空氣里似乎都能氤氳出水汽來,陰暗的虛無中泛著糜爛與腐尸的味道,兩邊的油燈閃著微弱的光,遠處傳來犯人的呻吟和鐵鏈拖地的聲音,這些聲音在空曠的牢房里回蕩,久久不散。
厲瑾玄和寒舟一路走到牢房最深處。
衙役打開牢房的大門,曲陵侯對墻而坐。
衙役怒喝一聲:“王爺問話,還不快轉(zhuǎn)過身來。”
厲瑾玄抬手,制止了衙役的行為。
寒舟板著臉上前:“王爺提審人犯,爾等都到外面候著。”
獄卒們立即退下。
曲陵侯慢吞吞轉(zhuǎn)過身:“玄王殿下貴步臨賤地,下官倍感榮幸。”
厲瑾玄:“本王思索再三,有一事實在是想不明白,所以特來找侯爺答疑解惑。”
曲陵侯氣定神閑,仿佛被判秋后問斬的是旁人。
曲陵侯:“同為武將,王爺難道不能明白下官解甲歸田的苦楚?”
厲瑾玄垂著眼眸,語氣冰冷道:“他許諾了你什么?”
曲陵侯似笑非笑:“許我事成以后,掌管大蒼所有的軍隊。”
厲瑾玄盯著他看了許久。
曲陵侯笑著出聲:“怎么樣,聽起來是不是很誘人?”
厲瑾玄唇線拉直,毫無情緒地說:“可東窗事發(fā),你確實最先被舍棄的那顆棋子。
不僅如此,你因一己之私,誤入歧途,還連累了曲家的一家老小。
試問,到了九泉,你有何顏面去面對曲家的列祖列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