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妄涯的血月懸在枯枝間,晏秋水幾分嫌惡地看著記地白骨。
蹙眉站了一會,他掏出個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。
而后足尖輕點離地三寸飄過森森白骨。
腰間銀鈴在踏入大殿的瞬間驟然沉寂。
巫行披著玄色大氅斜倚在王座旁,指尖纏繞的傀儡絲泛著幽藍磷光。
“骨木可算舍得回來了?”
巫行嗓音黏稠,猩紅指甲輕輕劃過晏秋水垂落的袖口探向他腰間。
“我可想你的緊!”
晏秋水輕輕側過身子避開,唇角漫不經心扯開一道弧度:“阿行生的貌美,不過……可惜了。”
“本座不喜歡男人。”
“那還真是可惜啊!”巫行神情懨懨卻驟然探手去摸他衣袖。
晏秋水幾分慌亂地抽回衣袖,轉手蒼白指節便扣住巫行咽喉。
“本座何時準許你碰我的鈴鐺了?”
指腹下喉結顫動,巫行竟癡癡笑起來。
纏在晏秋水腕間的傀儡絲突然收緊,勒得他腕骨滲出血珠。
晏秋水眼底戾氣翻涌,靈力生生震斷千年冰蠶絲。
他眼底笑意更勝,“手若是不想要了,就丟去喂野犬。”
“咳咳”
巫行撫著脖頸跌坐在地,仰頭看向晏秋水,“果然還是這個眼神帶感啊!”
晏秋水:“……”
系統卻在這時跳出來:【你可是大反派啊,他饞你身子你都不掐死他?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!】
“自然是怕他舔我手。”晏秋水邁著步子晃悠悠地坐上王座。
殿外忽有陰風卷著血腥氣襲來,潮崖拎著個渾身是血氣若游絲的劍修踏碎月光而來。
那修士腰間玉佩裂成兩半,刻著清河劍派的云紋。
“聽說你今日見了謝春生?”
潮崖將人摜在地上,“這小東西在醉仙樓偷聽,說謝春生要帶人去蕪山干什么來著?”
話音未落,晏秋水突然劇烈咳嗽,指縫間溢出的血染紅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