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蹤案十日后,依舊沒有查到尸首。
術白這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,半點蹤跡也沒有。
與此同時,燕國派來了新的使臣。
“陛下,燕國新使房坊在殿外。”
赤鳶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發冠,點頭示意讓他進來。
今日的議政殿,除了赤鳶還有最近調查陳家軍的左使榆林,他像所有盡心盡力輔佐君王的老臣,確保新君不會在重大的節點上行差踏錯。
空曠的房間里,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進來的是兩個人,一人發冠豎起,另一位則身穿白衣,冷色的銀制面具蓋住了他的整張臉,唯有下巴處的肌膚露在外面。
莫名的赤鳶覺得他有些眼熟。
“使者舟車勞頓,坐。”赤鳶首先開口。
房坊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燕國朝臣,出身燕國世家大族,房氏可以說是自燕國建國起就長盛不衰的大世家。
“照君可知失蹤的是我燕國什么人”
赤鳶直視著他,“燕國二殿下。”
“二殿下在照君的國土上失蹤,照君打算怎么解釋?”房坊眼神不閃不避的直視帝王的雙眼,語氣鏗鏘仿佛一心為燕的忠臣。
左使榆林拄著一根拐杖起身“房使者,貴國殿下雖然是在燕國失蹤,但如何肯定是照國人做的。”
侍從承上一本厚厚的典籍,放在房坊身側的木桌上,上面每一條都是術白在各國犯下的罪行,其中不妨sharen越貨、辱蔑君王。
房坊一張臉紅了白,白了青,他騰的站起身,“照君這是想要推卸責任。”
“房使說的哪里話”赤鳶走到房坊身邊的書冊前,卷宗翻停在一頁,指尖點了點上面的數字。
乙酉年正月十一,楚國繳三十萬金,事實上那一年回到燕國的只有十萬,至于剩下的二十萬金。
房坊喉頭一哽,這筆錢可以幫助任何一個世家成為第一大族。若是房氏想獻忠心,上繳一些黃金給燕國君主,也足以保房家這一代人的榮耀。
見房坊沉默了下去,赤鳶伸出食指沾了一下杯中茶水,在桌上寫了一個水字。
“房使。”赤鳶喚他。
房坊抬頭,心里已然有了衡量。
這照國雖然偏距一隅,君主還是位剛成年的小公主。可她卻足夠聰明,三言兩語就拿捏了人心中深埋的欲念。
房坊的態度軟化了下來,顯然對二十萬黃金已然動了心。
他面上依舊是那副樣子,可語氣里的鏗鏘少了幾分,“房某便等著照君查出個結果。”
房坊和那位面具人一走,左使榆林就拄著拐杖走了過來。
“陛下,當真知道二十萬金的儲藏地?”
赤鳶端了一杯桌上的溫茶,微微歪頭,“左使大人覺得呢。”
榆林看著那張臉卻覺得有點陌生,他漸漸看不透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