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媽媽雖是有些心疼鐘儀的,可她到底是秦氏的陪嫁丫鬟,二人已是幾十年的情誼,蔣姝也是她看著長大的
她自然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主子們一朝陷入污泥里。
“那您可有打算?”
好半晌,秦氏揚唇一笑,轉頭看向李媽媽。
“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,我這個做長輩的便只能是狠狠治她一次了。”
李媽媽垂眸思忖一番,“可少夫人鮮少有犯錯的時候,您要治她,只怕是不容易……”
秦氏收回眸光,揚了揚下巴,一字一句咬牙道:“身為女子,最怕的便是污名,何況,她還是這深宅大院的婦人?!?/p>
“我只要從名譽上搞臭她,便能讓她辯無可辨孤身一人滾出這將軍府?!?/p>
“并且,一個銅板她都別想帶走!”
李媽媽一怔,“可這您污少夫人的名,不就是污咱們將軍府的名么?這不是搬起石頭砸您自己的腳么?”
秦氏冷笑,“令她自污,同將軍府有何干系?”
“你去尋幾個得力的人,這幾日,給我把她盯的死死的!千萬看住她別往官府遞了訟書,我就不信我找不著機會讓她自污!”
因著不受老太太待見,午膳在將軍府簡單用了些飯食,蔣延儲便送呂貞母子回了大紗帽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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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她
蔣景玉年幼,這一番折騰,路上早已困覺,一回宅子便在大榻上睡下了。
右面便是小榻。
小榻邊上,衣衫零落一地,大紅紗帳隨著一聲聲木頭的‘吱呀’聲如波浪般的蕩來蕩去。
女人嬌俏的聲線伴著男人粗獷的悶聲一并傳出帳外。
“延儲,輕……輕點兒,別吵著玉哥兒……”
“同你在一處,我輕不了!”
“啊……”
約莫半個時辰,幾根素白指尖自帳內伸出,將紗帳掀了個角兒。
蔣延儲一臉魘足之色,將呂貞緊緊摟在懷里,二人耳鬢廝磨,親昵不已。
“母親已經著人收拾了一個院出來?!?/p>
他一手托住呂貞的下頜,唇往呂貞額間輕輕一點,俯看著她的眼睛。
“再過幾日我就能將你們母子接回府里頭去了,在這之前,還得委屈你們在這處宅子安頓時日?!?/p>
呂貞面色潮紅,素白指尖緊緊攀在蔣延儲的脖頸間,仰頭望著他,眸若春水,“我……我有些害怕,我覺著,少夫人她……著實有些潑辣,而且是那種,不聲不響的潑辣,不好相與的很……”
蔣延儲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呂貞白皙的耳珠子,樂道:“你怕那個賤婦做什么?母親已經在尋時機攆她出府了,過不了多久,那個少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