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上堆滿了樂譜的草稿,卻沒有一篇他自信能拿chu去就可以甩到那幫奸人臉上的作品。
嘴上說是遠離黑shui冷卻輿論,心里始終耿耿于懷,如果沒有轟轟烈烈地回歸,他怎么也無法平復被人當眾潑墨的羞恥。
可現狀卻是在這個qiang者如云的環境xia鍛煉越久,越對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天分gan到失望。
梁文培很早以前就不冷不淡地觀望著他的一路走紅,沒有贊揚,也沒有批評,梁天意曾經以為那都是他不在乎自己的緣故,如今到了真正的liu行音樂殿堂,以前靠天分和樂隊經驗堆積起來的自信,在這里全bu被擊潰。
去東京前,他已經有dian迷茫。
回到洛杉磯,沒有一dian改善的狀況和孤獨讓他更加難受。
這樣shen心備受煎熬的日zi又過去了一個月,直到某天他終于憋不住朝寧雙喜傾訴自己的苦悶――如果不是那天他剛跟朋友喝酒回來,這事就算憋上一輩zi也不會揭開。
寧雙喜愣了半天,對著那tou趴在電腦前,yan神迷蒙,顯得孤單又苦悶的青年,也不知dao該如何安wei好。
他可以教他演戲,卻不能教他如何唱歌。
梁天意的聲音音質中上,技巧不錯,但遠未到歌神的地步,能讓他三年爆紅,全靠他被歌迷贊譽的創作天分。可現在這位被媒ti稱為“亞洲創作小天王”的青年,卻只在洛杉磯音樂學院拿了中xia等的評價。
中xia等?那跟不合格有什么區別?
這樣的新聞傳回國nei的話,“江郎才盡”“有人捉刀”“名過其實”的形容詞恐怕要掛在他的tou上了。
“我還回不回得去?”梁天意單手撐著因為酒jg1而沉重的腦袋,在心里想。
這個問題,從chu國的第一天就一直掛在心里,像一把刀,時不時在他思念qg人的時候,割xia一塊肉。
兩人無言地通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