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宋夫人聰明一些,就該猜測崔家是不是知道她私底下干的事情了,這會兒識趣一些,將事情囫圇過去。
可她偏生不知足,看見過了崔家的富貴,一心想將崔家的東西搬回自家去。
崔好搖頭:“宋夫人,念您是長輩,也念宋家與崔家是姻親,九娘也給過你們機會了,只是你們心中太過貪婪,還盯著我們崔家的東西不放,如此,也無需給你們留什么顏面了。”
崔好說罷這句話,便看向許老太太。
宋夫人心里咯了一下,忽然覺得不安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你說清楚!”
許老太太長嘆一口氣:“罷了罷了,宋夫人,崔家也是要臉面之人,原本也打算給宋氏留一些顏面,但我們給過你機會,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,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“來人,將東西帶上來。”
宋夫人一驚,心中的不安更甚了,她轉頭看了一眼,見沒有人,稍稍松了一口氣,問許老太太:“老太太,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許老太太冷笑,“宋夫人,你這些日子典當我崔家的東西,這些錢花得可還舒坦?”
什么?!
許老太太話音剛落,在場的許多崔氏族人豁然站了起來,看向宋夫人的目光是不敢置信還有憤怒。
是姻親,送些東西那是應該,但若是不問自取,拿了他們崔家的東西典當換錢,那就是賊了。
宋夫人的腦子轟的一聲,腦海中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,大浪滾滾濤濤,仿佛將她的理智全數淹沒,將她的靈魂拽入無盡深淵。
宋止聽聞這話也愣住了,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許老太太,然后看向宋夫人。
“你胡說什么!你休要胡說八道誣陷我們宋家!”宋夫人回過神來,尖叫出聲,否認此事。
崔姒手指點了點茶盞上的花紋,呷了一口茶水。
一盞茶水喝盡,她還抬了抬手,讓胭脂給她換一盞新的來。
這一場大戲,她等了很久了。
宋家人借著宋柔的手,做了崔家的賊,拿著崔家的東西過日子,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如此也罷了,竟然還妄圖指染崔家二房的管家權,想將崔家的東西往宋家搬,簡直豈有此理。
還有宋夫人在宋柔懷孕的這些日子,宋夫人攛掇她鬧事,鬧得崔家二房家宅不寧,這也是一筆。
不看著宋夫人倒霉,難消她心頭的火氣。
至于宋止,經過此事之后會不會大受打擊,從此一蹶不振,低沉了下去,那就不管關她的事情了。
也不是什么好玩意。
“誣陷?”許老太太冷笑,“是不是誣陷,將你經常去的那幾家當鋪管事請來一問便知,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,無人得知,可實際上,你莫要忘了,崔家的東西,也是有記錄在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