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爭風吃醋的女郎出頭,在崔氏族人在外打仗的時候,欺負人嗎?
是覺得北燕內(nèi)部太和諧了,想挑剔北燕將士與平州氏族之間的爭斗嗎?
正在此時,有一隊護衛(wèi)護著一輛青蓬馬車駛來,在坊口停下,有一白袍束發(fā)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。
正是崔長佑。
他在羨陽書院得了消息便匆匆趕來,不曾想,還是遲了一些。
“八爺。”
“見過八爺。”
崔氏眾人行禮。
“無需多禮。”崔長佑手中還掂著一把折扇,他目光掃過四周,最后冷冷地落在了沈遂身上,一雙狐貍眼一瞇,然后上前去。
燕南鄉(xiāng)有心想要阻止,但想了想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燕云衛(wèi),他說的話崔氏族人也不會聽,甚至連崔姒都可能容不下他,最后只得退后幾步,將位置讓出來。
“在下崔八,不才,崔景之正是在下那不爭氣的親侄子,六娘也是在下那蠢笨的侄女。”
“我也想知道,我家六娘究竟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,能讓沈?qū)④娪H自登門逼著她去給什么林娘子道歉?”
沈遂嘴角死死地壓緊,臉色十分的難看。
此處乃是羨陽城,崔氏一族人多勢眾,崔氏一族不愿將崔六娘交出來,他恐怕是帶不走崔六娘了。
不過想到林清凝,他又不能就此轉(zhuǎn)頭就走。
她原本就受了太多的苦,如今還日日以淚洗面,一心求死。
說來說去,還是崔六娘不對,若是她好好地去見了林娘子,也不會有后來的事情了。
“你問我,我還得問崔六娘。”沈遂語氣冰冷,“林娘子原本身子便不好,到了平州還想著見崔六娘一面。”
“林娘子誠心邀請她相見,她卻一而再地拒絕,讓林娘子以為她看不起自己,日日以淚洗面,現(xiàn)在一心求死。”
沈遂這話說得句句冰冷,仿佛是崔姒犯了天大的錯處,要用她的命來償還似的。
然而在場的人聞言,腦門上同時一懵:???!!!
不是,是他們今天起床的姿勢不對,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崔長佑眼睛一瞇,問他:“你的意思是這位林娘子邀請我家六娘與她相見,我家六娘拒絕了,這位林娘子就以為我家六娘看不上她,就開始尋死覓活。”
“你認為這是我家六娘的錯,就來闖我崔氏一族,要將我家六娘帶過去給這位林娘子賠罪?”
沈遂頓了頓。
崔長佑繼續(xù)道:“沈?qū)④姡恫徊徊唬虼罄桑虼罄赡阏嬗X得我家六娘有錯?你要是自己不確定,你問問周邊的人,問問他們,你問問他們,我家六娘有錯嗎?”
沈遂道:“林娘子身子弱,成日哭哭啼啼的傷身,又不是要崔六娘的性命,只是去賠禮道歉罷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他說得理所當然,好像是全天下的人都該如同他一樣護著林清凝,所有人都該為林清凝退讓。
崔長佑被他氣笑了:“論理,確實不算大事,你若是攜禮而來,說明了情況,我崔家看在沈家的面上,問過六娘的意思,或許愿意給你一個面子。”
“可你呢,就將過錯按在了我家六娘的頭上,帶人闖上我崔家,逼著我家六娘去道歉,這就很沒道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