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不過是她的一生錯付。
不堪回首。
崔姒垂了垂眼臉,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青石板小路,突然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頭看向江辭年。
他面容清俊,神態(tài)隨和寬容,看著她時眼底清明干凈。
好像是寬容了她所有的好與不好,叫人覺得和他相處起來很自在隨性。
清風與明月相伴,歲月安好長久。
崔姒突然就笑了:“我與江先生是英雄所見略同”
兩刻時之后,兩人便到了待客院之中喝茶下棋。
閑來春風正好,院中綠葉繁花隨風搖擺,歲月靜謐安好。
難得如此清閑自在,崔姒還讓人將她的琴取來,她要撫琴一曲。
江辭年便問她可有長蕭。
“江先生還會吹簫?”崔姒詫異。
江辭年看著院中的景色,點了點頭:“平日里閑著無事,便都學一學,彈琴不算擅長,吹簫倒是學得幾分。”
“那便合奏一曲?”
“甚好。”
于是將近半個時辰之后,院中便有琴聲簫聲響起。
琴簫合奏,琴聲錚錚宛若破開云霧縈繞的山澗,空靈清越,似那叮咚流淌的溪流,一直蜿蜒向前。
簫聲悠然相和,又似那縈繞在溪流上的薄霧,癡纏環(huán)繞。
琴簫聲跨越青山綠水,隨風而起,直上云端,伴清風白云,長久相依。
“誰在里頭彈琴吹簫”守在外院的一個護衛(wèi)問了一句聽得如癡如醉的同伴。
“余音繞梁,那叫什么,人間難得幾回聞啊。”
被問的護衛(wèi)感嘆了一句,仿佛深陷其中,不能自拔,末了倒是也答了一句,
“還有誰,當然是六娘子與江先生了,話說這兩位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這琴簫合奏也甚是和諧!”
“什么?六娘子和江先生?”
“噓!你大驚小怪的做什么,主子的事哪里輪得到你來多言,小心被人聽見了,在這里呆不下去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