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掙扎累了,鎖鏈似乎也看完了他的表演,慢吞吞的向上席卷,似乎是在試探,他是不是還會再動動。
生無可戀,動不了一點。
萬俟哀已經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了,乍一看就像是從泥堆里滾了一圈,但實際上也差不多,他雖然沒有去泥堆里滾,但是在地上滾了。
“嘻嘻嘻~”陰森的女聲越發的近了,宮門的護衛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,顫著腿往后面撤。
“誰在裝神弄鬼!”宮喚羽怎么說也是少主,現在就是他表現的時候了。
“是~我~啊~”
“你不記得~我了嗎~~”
這說話的調調,恨不得是一字三嘆,讓人心底發寒。
宮門靠山,常年濕冷,刮過來的小風都比外面要刺骨。
宮遠徵心底發寒,卻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。
正巧被云層遮住的明月露出一角,一束銀白的月光照射下來。
雪白的長裙下是累累傷痕的腿,偶爾干凈的地方,顯出的膚色也蒼白的過分。
烏黑的發倒是格外的柔順,卻違背了常理,四散著微微上翹。
兩只胳膊上也滿是傷痕,長長的指甲還是紅色的,仔細看去才發現是上面在滴血,沾染的鮮血是紅色的,哪里是她染了蔻丹。
伴隨著鎖鏈拖行的摩擦聲,女鬼終于露出了她的全貌。
“啊啊啊!”
漂浮在空中,白衣,黑長直,看不見臉。
“小鈴鐺~”
這稱呼一出,宮遠徵嚇到褪色的臉立刻復原。
會叫他這個的,只有一個人。
“宮凌商!你又在作什么妖!”他會怕宮凌商?開玩笑。
“我不是宮凌商~”
宮遠徵冷笑,我就靜靜地看你表演。
“你怎么認出我的?”女鬼突然撥開了眼前的頭發,蒼白的臉色,血紅的嘴唇,一對青黑的眼圈。
但是那燦爛的笑容,閃閃發光的眼睛,以及那熟悉的模樣。
這不就是他們的二小姐嘛。
“我怎么會認不出你,你給我過來。”這個家伙,好懸沒被她嚇死了。
“嘿嘿嘿,你是不是也被我嚇到了啊。”這次倒是沒有那么輕易就相信了。
“誰被你嚇到了啊,我才沒有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