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夏雖然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,休了夫君、斷了父緣,看似勇敢果斷,實則后勁兒兇猛。她若想要繼續(xù)活下去,就必須扭轉(zhuǎn)大家對她的印象。
做善事,無疑是最好的方法。
盡管不能將那些過去抹消,但至少當(dāng)大家再提起她時,不再是指指點點。
“這雨下了多久了?”
沈知夏看向窗外,眉頭緊鎖。
“回小姐,”春桃也跟著她的目光往外看,“一天一夜了。”
京城都下了這么久,就更不要提本就多雨的宿州和錦州。
南城門外聚集的流民,只會越來越多……
陸家,芙蓉院。
蘇雨柔狠狠地掐了喜鵲一把,整張臉猙獰得好似地獄惡鬼。
“可惡!可惡可惡!該死的乞丐,該死的沈知夏!都是因為她!”
她將自己今日遭受的一切,全都算在了沈知夏頭上。
如今的芙蓉院,早沒了往日的光鮮,家具擺件都是舊的,一個值錢的都沒有。
當(dāng)初她逼沈知夏搬出牡丹院,還幻想著自己住進去以后風(fēng)光無限,這才幾日光景,就落魄成這樣。
蘇雨柔又掐了喜鵲一把,心底的恨意卻絲毫未減。
昨日,董家給陸府送了三千兩銀子過來。蘇婉兒又是撒嬌又是獻身,這才從陸硯之手里拿到一千兩用來開店。
本想著這次能翻身壓過沈知夏,誰知道一場施粥,卻讓她變成了全京城的一個笑話。
“喜鵲,”她坐回榻前,吩咐道,“去將鋪子里的銀子拿來。”
她照著現(xiàn)代商場的模式,弄了沖五百送一百的活動。雖然天氣不好,卻也收了不少銀子。
“可是小姐…”喜鵲捂著青紫的胳膊,有些猶豫,“您不是說,鋪子里的錢要拿來進貨嗎?”
“你懂什么?”蘇雨柔吼道,“我說讓你去拿你便去!哪兒來這么多廢話?”
喜鵲不敢再勸,顫顫巍巍地去鋪子里了。
“沈知夏,”蘇雨柔看著窗外,眼神惡毒,“等著吧!我一定要將你踩在腳下,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翻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