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廝已經(jīng)被打得奄奄一息,他卻依然沒有停手。
沈知夏,可惡的沈知夏!竟然做得如此決絕!
蘇雨柔到時,幾個雜役正將小廝裹了草席抬出去。掉出來的那條胳膊皮開肉綻、血肉模糊的樣子,讓蘇雨柔不由自主地犯了惡心。
她有些猶豫,很擔(dān)心陸硯之拿自己出氣,畢竟陸家如今這番模樣,說到底,也是因為她。
正考慮要不要改日再來時,陸硯之已經(jīng)看到了她。
“表妹!”
陸硯之扔下帶血的鋼鞭跑了過來,一把抓住她的手驚喜地道:“我還以為你走了。”
蘇雨柔的雙手被她握住,鮮血黏膩的觸感讓她下意識想抽回手,陸硯之看在眼里,卻以為她是委屈。
“表妹,都怪我……”
陸硯之突然的深情,讓蘇雨柔有些恍惚,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個對她柔聲細語的俊俏小白臉。
“柔兒從未責(zé)怪表哥,”她說著抬起頭看向他,“柔兒只怪自己無能……”
兩人對視著,又說了一番蜜里調(diào)油的話,說著說著就滾到了床榻上。
趴在屋檐的北斗嘖嘖幾聲,走了。
他得去告訴沈知夏,趕緊把這兩人給弄死,太惡心人了。
北斗剛回到東城小院,云芷就告訴他,王爺來了。
于是兩人一起趴在沈知夏的屋頂偷聽。
“民女多謝王爺。”
沈知夏俯身。
如果不是有蕭承煜在背后替她撐腰,她這會恐怕還在陸府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。
蕭承煜不喜歡她這幅客套模樣,眉頭微簇,“我說過,你我之間,無需如此。”
沈知夏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,拿起沉香木盒遞給他,“這把匕首,就算作謝禮。”
他卻沒接。
沈知夏抬頭,蕭承煜看著她,一字一句地問道,“你心里,可還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