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天白日的,羊群突然發(fā)生大規(guī)模的踩踏事件,整個農(nóng)場都被驚動了!
孫書記原本想直接報告公社,讓場部派人過來調(diào)查,但熊主任主動請纓,說他認識一個很厲害的獸醫(yī),先請人過來看看,要是能解決,那就不用驚動公社了。
孫書記也不想擔(dān)責(zé),就答應(yīng)了。
可誰能想到,熊主任口中“厲害的獸醫(yī)”,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!
這一刻別說孫書記了,周圍的其他同志都覺得熊主任是瘋了。
畢竟獸醫(yī)不比普通的大夫,給人看病有技術(shù)就行了,但要給牲口看病,不僅要有技術(shù),更要有力氣。動物不知道好壞,只知道疼,要是治病的過程中不小心弄疼了,或是動物發(fā)狂了,沒點力氣按都按不住。
就拿他們農(nóng)場之前的赤腳醫(yī)生來說,四十來歲的壯漢,一米八的個子,又高又胖,看上去就跟一座山一樣,就這,都擋不住母牛一腳踢的,快一個月了還在床上躺著。
所以西北這邊的牧醫(yī),全是上了年紀(jì)的壯實男人,這樣的人才有信服力。
再一看林潯,比城里來的知青還要漂亮瘦弱,嬌小姐一樣,這樣的人是獸醫(yī)?說不定連雞崽子都抓不住!
孫書記臉色不好,把熊主任罵了一遍,看都沒看林潯一眼,就讓人騎馬去場部找獸醫(yī)來。
“書記,現(xiàn)在天色不早了,就算現(xiàn)在過去,至少明天場部才會派獸醫(yī)過來。”林潯突然開口道。
孫書記: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?我們寧愿多等一天,也不會讓裝模作樣的人來插手。”
林潯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的外表無法讓人相信,所以她半點不生氣:“你們能等,這群羊卻等不了了。”
孫書記臉色陰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是維族人,五官深邃,臉上還有年輕時被狼爪劃破的傷疤,沉著臉的模樣特別嚇人,農(nóng)場的知青都很怕他,但林潯卻很平靜:
“早在羊群暴動之前,我就懷疑有羊得了瘋羊病,如果真是這個原因,耽誤得越久,被感染的羊就會越多,最后,說不定整個羊群都會被牽連。”
“孫書記,您是有經(jīng)驗的人,應(yīng)該知道如何衡量其中的損失。”
林潯的話就像往油鍋里加入了水,周圍的人都震驚了:
“瘋羊病?不可能吧!這姑娘瞎說呢!”
有剛來不久的問道:“瘋羊病很可怕嗎?”
“肯定啊!只要感染了,那就是死路一條。不過這女同志肯定是瞎編的,怎么可能會有瘋羊病。”
“安靜!”孫書記低喝,皺眉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林潯。”林潯連忙把老家的地址、介紹信都拿了出來,“您放心,我對我的能力有把握,如果真的出了問題,你們隨時可以找公安逮捕我。”
孫書記仔細將介紹信檢查了一遍,“行,你過去吧,但我要提前說清楚,不管發(fā)生了什么意外,你只能自己負責(zé)。”
檢查暴動的羊群,很可能會被撞傷、踩傷,如果是農(nóng)場請來的獸醫(yī),出了意外他們肯定要負責(zé),但林潯是自己主動堅持要參與進來的,只能后果自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