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有一次,五歲的時候,我去村頭打醬油。
被村里殺豬匠的兒子,追著打了滿頭的包,鼻血長流!
奶奶到了殺豬匠家門口,說讓他們?nèi)铱念^道歉。
一只雞補三滴血,還得給我殺夠一百只雞,一頭豬,才能夠保住他們?nèi)胰说拿?/p>
殺豬匠天天在刀口舔血!
別人畏懼我奶奶,他可不怕!拿著殺豬刀架著我奶奶的脖子,讓她滾蛋!
別說一百只雞,一根雞毛都不給!
還說以后他兒子見我一次,就要揍我一次!揍到我臉和屁股兩開!
奶奶臉色鐵青地走了。
一邊走,她一邊扯著脖子喊,有人找死,就不得不死!
十幾二十年前,我奶奶在村里頭的地位很高!接陰婆嘛,大家又怕,又尊敬。
都2000年了,基本都送得起醫(yī)院,一年到頭都接不了一次陰,村里的人都開始抵制她!
說她是封建社會的殘余,四舊沒有破倒的迷信。
甚至,那殺豬匠的兒子還貓進我家院子里,硬生生潑了我一身的豬紅!
還說讓我好好補一補血!
奶奶一聲不吭地把人趕出去。
說他們這樣是要惹火燒身的!
殺豬匠非但不怕,還天天領(lǐng)著他兒子在我家門口撒尿。
逢人就說,我是個陰生子,早就該死的小zazhong!
那會兒我爸去外地打工了,家里面沒個男人,愣是被人欺負(fù)到腦門兒上了,都沒辦法反抗。
我天天躲在屋子里面哭。
我委屈啊!
可又不敢出去!
我怕真的被揍到臉和屁股都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