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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，種著擲坤gong特有的云錦珍樹，同gong門kou的一般，一年四季常開有花，或白或粉的花ban盈滿了枝椏，風一chui，落xia層疊的花ban，雪一樣鋪在地上，讓人不忍踏上去。

是夜，明城殊無睡意，在院中閑走，不知不覺在幾株花樹前站住，負手看著面前，思緒卻不知dao飄到了何chu1。

然後，明城便聽見素忘機的聲音。

“對不起。”素忘機說。

明城轉shen，他一時chu神，不知dao素忘機什麼時候到了shen後。

“什麼？”明城不明白素忘機有什麼對不起他的。在明城的心里，大概山上山xia，就他一個人罪過最大了，大得死都沒有資格，要窮畢生時間去贖罪補過，死後再ru閻羅殿十八般無間。

素忘機顯然能讀懂明城的意思，他莞爾dao：“若不是師傅擔心我一個人沒本事，不會要求你一定要留在擲坤gong。”

素忘機一向gao傲自信，是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說自己沒本事的人。但是，在明城面前，他顯然沒有那麼多拘束。

明城也不是個會在意的人。他搖搖tou說：“我愿意答應的。”

“我知dao。”素忘機看了看他，說，“我也樂意你陪著。每日事qg這麼多，若不能再與你說說話，可無聊死我了。”

這話里有親昵，也有初登掌門之位後的意興。素忘機看上去很適應。

明城卻沒有想到素忘機會這麼說話。

“別這麼看著我。”素忘機別開臉，說，“好像我們剛認識一樣。明明認識了這麼久。對不對？”

明城說：“是。”

素忘機對這個答案很滿意，握了明城手腕拉了他：“我叫人備了些清茶dian心，隨我去坐坐。”

素忘機的手隔著一層布料，明城不適這般親密，想掙，卻覺素忘機握得緊，便罷了。這麼大的擲坤gong，明城就熟識這麼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