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言不由衷地應(yīng)道:“怎么會是他?演練的戰(zhàn)略負責人就是他,他豈能走得開。肯定不是,估計我走的時候忘記把燈關(guān)了……”
另一個三團的家屬插話道:“能回來的。部隊里有事他們就會安排人過來,上周是我家那位,這周可能輪到你們四團安排人了。小蘇等著吧,今晚被窩里肯定睡熱乎的。”
蘇麥麥白里透紅地臉頰刷地紅到耳根子。
“哎喲,我看小蘇你是真想他了,瞧瞧兩句話功夫,小臉都紅成了牡丹花。”孟嫂子邊走邊調(diào)侃起來。
周曉群:“那能不想嗎?新婚燕爾干柴烈火,說的就是這樣式的!”
一群運動過后心情開朗的家屬們紛紛笑起。
雖然但是,賀衍走了這許多天,蘇麥麥還真怪想念的,枕頭抱起來沒有抱他的人舒服。
蘇麥麥摸一摸自己發(fā)燙的臉頰:但有這么明顯嗎?絕不能被某人察覺到。
心里卻是敲小花鼓似的悄悄期盼起來。
那邊馬妹花走著走著,竟然和柳淑芳挨在了一塊,自從上次誤會之后,兩人就再沒說過話了。
運動產(chǎn)生的多巴胺讓人有著莫名的豁達感,柳淑芳憋了一下沒憋住:“那瓶港島珍珠霜小蘇拿給你了,還好用吧?”
“好用。廖滿倉都快懷疑我換殼子了,你送就送了,可別跟你男人或者跟他說。”馬妹花不冷不熱的樣子,答話的間隔卻是很短。
沒冷場就好。
柳淑芳這就放心了些,有意又緩和道:“那能說嘛,我也不是真管不住嘴的,就偶爾無聊了愛亂猜猜。你這次選舉,我的票還給你投了呢。”
馬妹花:“你投不投是你的事,俺也不單缺你那一票……那以前的就不跟你計較了,再管不住嘴亂說,我照樣撕你。”
柳淑芳:“撕就撕,我還能怕你?既然不計較就算過了,有空到我院里來摘茄子,順便給小蘇也帶上幾根。”
今晚他除了抱自己媳婦,……
北屋里,賀衍和陳建勇一塊把書桌抬出來,放在堂屋的一側(cè)墻壁邊。
最近的確太忙了,先是接連開會,然后母親彭老師突發(fā)心梗,去一趟烏市回來又面臨催婚。那時向蘇麥麥求了婚,又匆匆忙找到個能住的家屬院,一應(yīng)的布置都像是應(yīng)急。
現(xiàn)在連一張放電視的桌子都不夠,還得把北屋的書桌搬出來湊數(shù)。
想起侄子賀辭瑯奚落環(huán)境簡陋,怎么好安頓小蘇嬸子。賀衍也覺得很有道理,等月底演練結(jié)束,他要把東西再添置齊全。特別是沙發(fā),蘇麥麥愛躺著,這個必須給自己媳婦兒先滿足了。
陳建勇邊移動桌角,邊好奇道:“賀副團,小蘇嫂子不會是和你分房睡吧?我看你的鋼筆和本子怎么都在北臥放著?”
如果是同一間房睡,賀副團的東西該在南臥吧。
賀衍眉頭輕鎖,繼而淡道:“她有寫稿的習慣,我要整理工作筆記,晚上就一人一張書桌用著。你搬桌子就搬,別琢磨些有的沒的,搬好就可以走了。”
一個字答錯,這小子都能懷疑他和蘇麥麥沒做真夫妻。
當然,他說的也是事實,蘇麥麥寫起東西來就把賀衍轟出房去了,說他在會影響她的氛圍醞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