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主是人所周知的高-干出身,某炮兵營連職干部,平時對軍紀軍風嚴格自律。看著候診區還有幾個老人家等候,以為護士玩忽職守,就給投訴了。
女主知道后,卻覺得男主在仗勢欺人,兩人就不打不相識地開始了酸甜咸虐的拉扯。
現實里蘇麥麥拒絕戀愛腦,不過不妨礙她喜歡看這些酸溜溜喜滋滋的戀愛劇情,彌補被論文虐待的殘酷心靈。
她記得推文還提到過一筆書里男主的大佬小叔,好像就是這個又兇又冷的賀衍。大佬小叔是老爺子
轉過身來,低頭看到了面前……
正是上午十點多鐘,通往柳樹鎮的道路上灑滿陽光,軍用吉普車輪子駛過路面,帶起干燥的塵土,聽見碎石被碾壓而過的聲響。
勤務員陳建勇一連開了八個小時的車,人倒是不見疲憊,眉頭卻擰著愁云化不開。
為他后座的副團長賀衍婚事發愁啊。
當事人副團長賀衍托著手坐在車窗旁,一貫的寡言冷肅。從昨天半夜啟程到現在,也不見睡著,連姿勢都沒怎么變動過。
想到賀副團對老政委和彭老師撒的謊話,勤務員陳建勇都替他擦把冷汗。
這事兒要是被老政委知道了,后果簡直不堪設想。
老政委一生為國奉獻,在戰場上拋灑熱血,到了年紀就容易火爆子脾氣,一火爆脾氣就血壓蹭蹭地往上漲,醫務員都叮囑過多少次了。
他們副團長賀衍是老政委最小的一個兒子,除了總軍區的個別人知道這一層關系外,也就只有跟隨賀衍身邊的勤務員陳建勇曉得。
陳建勇一手握著方向盤,一手掐了幾片飯盒里的蘋果片,放進嘴里嚼了嚼。蘋果片是在出發之前,彭老師的保姆姜阿姨給賀副團切的,除了蘋果片還切了庫爾市的香梨片,脆脆甜甜的特別生津潤喉,是賀副團從小就愛吃的水果。
不過昨晚賀副團一口沒吃,全都疊在了陳建勇面前。
陳建勇咽下果核,醞釀了嗓子,說道:“以往都是老政委逼賀副團你結婚,彭老師在旁邊還總幫你解圍,從沒主動催過你一句。這次彭老師突發心梗送進醫院,老政委、賀師長、主任和總工他們一個都沒能喊醒,只有副團你站在床邊告訴她一句,說你同意結婚了,已經有了人選,彭老師那會人都沒全醒,霎時眼淚就從眼角滑落下來。可見最關心、著急你婚事的,除了老政委,還有您親媽彭老師啊。”
陳建勇說著,想到當時那一副場景仍覺得于心不忍。就連一貫最強勢的賀家三嫂——機場氣象員周茜都紅了眼眶。
還有政委老爺子那么聲洪如鐘的一個人,也都哽了嗓子,看著兒子想說又說不出話。
副團長這次被架上梁山,這婚再不結都捱不過去了。
“賀副團昨夜臨時跑回來,之后彭老師如果要看人,你上哪去給她找啊?要是再氣過去……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說怕彭老師興奮過頭又忽然失望。”陳建勇連忙抓了幾片蘋果一把塞。
賀衍看著窗外,濃郁的眉峰蹙緊,光線打照在墨色軍車窗上,勾勒出他英俊有型的側臉線條,一種疏冷的正氣。
他沉聲淡道:“三周后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全旅戰術演習,有京部領導來審查,為了給后續示范性演習做考核。旅長說排布要深研,得緊急趕回來開會,我負責作戰方案,更不能缺席了。”
“結婚就是個幌子,等到媽她休養好出院,她應該能想通,我會給她解釋清楚。”
從北疆全軍區的范圍來說,賀衍可謂是個天生的戰略奇才。哪怕這奇才從當兵起就只是從最基層的排級做起,也能屢屢在實戰表現上一鳴驚人。
全疆軍區有多少人都看著這年輕有為、前途無量的賀副團長。
本是件令人光榮的事兒,但很奇怪,老政委從不往自己身上貼金。每當開會時,聽見不明所以的人夸贊伊坤駐地賀衍的能力時,老政委時常還板著個臉,仿佛事不關己。
而賀衍已經二十七歲了,從十七歲參軍到現在十年,也從不提及家庭出身和個人婚事。
也許并沒人能理解,婚姻的參照物在他眼里,就是老政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