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頰泛紅暈,趕忙答:“沒有了,沒有了。就想確定下你有沒別的舊情,我好權衡調整距離。”
大佬哼哼淺笑,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。目標達到的蘇麥麥滿意地緘口了。
吃過賀衍從食堂打回來的早飯,又把紅糖生姜水喝完,休息一會兒便緩和過來。
他剛出差回十一旅,單位放了半天假,兩人便去了一趟秦旅長的家。
前幾天陶大姐給蘇麥麥送了幾根黃瓜,蘇麥麥便從賀衍拿回家的海貨里,挑一罐子的銀魚干,帶上一網兜橘子送過去。都是家常的食物,別人見了也不會多想。
秦旅長像是提前知道他們要來一樣,已經和愛人陶向紅坐在沙發上等待了。陶向紅高興地收下蘇麥麥的禮物,拿去放到柜子里,又切一盤新鮮的西瓜,洗了自家種的紫葡萄端過來招待。
那天蘇麥麥跟賀衍提過糖衣炮彈一事后,賀衍就立即給秦旅長掛去電話,把兩人從相識到結婚的經過都如實匯報完畢。
賀衍沒有明確說明與賀老政委之間的關系,但也沒刻意隱瞞。當年他十七歲參軍上部隊,骨子里傲氣,不想借助家庭的關系,所以對外從不提這些。但現在的他靠自己能力從一名普通戰士走到了副團的位置,已經無需計較什么身份出身了。
賀衍只說道母親突發心梗,為了能讓她醒來,他聽從大夫建議隨口說了句準備結婚。后來家里派大哥和二姐過來監督結婚,又恰逢蘇麥麥被后媽暗算,到北疆來退婚的一系列經過。
在相處過程中,他們兩人初步了解,決定邊結婚邊互相增進感情。
沒想到竟引發了一些不必要的猜測,現申請組織上予以背景審查程序。
但他提了一下,蘇麥麥不想再與原生家庭牽扯,希望組織在審查時能給予相關保護。
秦旅長聽得是既意外又不意外。在賀軍打電話來關照賀衍結婚一事時,他就已經隱約篤定賀衍是老政委的第四個兒子了。
但秦旅長萬沒想到的是,這樣一個相貌清雋,能力卓越的年輕干部,在自己十一旅待了這么久,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他的出身。
也沒料到,賀衍并不從總軍區選擇大院領導的女兒,而是和一個萍水相逢的地方女同志結合。
當年賀軍也是如此,在部隊基層很久了人們才知道他和老政委的父子關系。賀家的廉儉作風,讓秦旅長發自內心敬佩啊。
秦旅長鑒于蘇麥麥的退親遭遇,便給轉業到湖北的老戰友打去電話。老戰友工作單位正好對口,讓他以調查戶籍人口的名義去到蘇麥麥的老家宜鎮上了解情況,但別走漏消息。
結果老戰友這一去了解,竟然還打聽到一出笑掉大牙的糗事來!
原來蘇麥根正苗紅的出身,沒有任何問題。但是她那個家里卻有些一言難盡了,她后媽在沒把蘇麥“嫁”出去之前,就已經背著她爸,私下先收了糖廠廠長的一千二百塊禮金。轉而又把這些錢,給自己頭婚生的親兒子說了門媳婦,還交了彩禮。
聽說在蘇麥出發北疆的那天早上,她后媽本來在桌上放了半瓶藥酒,邀請了縣里糖廠廠長的侄子到家來玩。準備以治痛經為理由騙蘇麥麥喝下藥酒后,把生米做成熟飯,到時就算不嫁也得嫁了。
結果蘇麥在那天早上剛好跑了,而后媽的娘家老母親又剛好來家里串門。
老母親六十多歲老來俏,還涂著口紅愛打扮,平時最喜歡咩一口酒,和村里的老光棍們撩幾把葷話。
老母親聞著黑心閨女桌上的酒香,暗罵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,平時讓她給兩個喝酒錢舍不得,自己卻私下在家享這么好的福。氣得老母親一口氣就把酒喝光了,頭暈得躺在床上睡,越睡越熱還把衣服都脫個干凈。
等到后媽領著糖廠廠長侄子來家,進門看見床上已經躺著人,還高興萬分,覺得不用騙蘇麥都已經把酒喝了,這下自己都省了借口。
后媽就趕緊把門從外面閂上了,糖廠侄子早就得過授意,心神領會地去掀開被子。他身心猴急,看都沒仔細看就趴下去亂啃一通。
結果親著親著越發感覺不對勁,抬頭一看,被窩里竟然露出那黑心后媽的親娘的老臉,糖廠侄子瞬間就萎在了褲子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