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麥麥被他瞅得嬌羞,沒話找話說:“天氣逐漸轉涼,明早出門記得多帶兩件毛衣。”
賀衍嗓子還有著沉?。骸澳阍诩乙渤燥柎┡瑒e冷著了?!?/p>
蘇麥麥咬唇,撫著他硬朗的喉結:“能叫我冷著的只能是你……你說你哪來的那么大勁兒,被子剛搭上又顛落下去。”
賀衍戲謔一笑:“搭被子多累贅。等演練完回來,就該燒煙筒了,到時候冷不著你?!?/p>
他聽她一字一句呢喃的數落,心里想,自己是挺大勁,可也是因為面對的是她。蘇麥麥還不一樣挺能的?往他越靠越近,誰也怪不得誰。
忽而他俯下去,沒多會兒,又消耗起了另一個用品。
照這種頻率,總待在一塊的話,一個月兩盒不到十天就得用完了。
蘇麥麥怪賀衍貪吃。
隔天早上五點多鐘,賀衍便早早起床,要出發去演練基地了。蘇麥麥睡得根本就沒醒,像小白貓一樣軟乎
乎蜷成一團,賀衍眷戀地親了親她臉頰,提上行李走出去。
陳建勇坐在車里等著,只見賀副團又是一言不發地坐上了車。陳建宇一邊開車一邊撇頭看——但是吧,雖然氣勢也和上次一樣冷肅沉穩,這次卻沒上回出發時的那種凜冽肅剎感,仿佛遇到了一個多么大的觸動。
北疆換季都在一瞬間,忽然間就進入夜長晝短的秋冬節令。五點多鐘,天際還是幽暗朦朧著的,駐地大道兩旁電燈亮著發黃的光,212吉普車開在前面,后面跟著兩輛軍用物資的大卡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,車開出大門崗,陳建勇就忍不住問道:“賀副團,你和小蘇嫂子該……該不會是才同房吧?要要要我說錯了,你當我嘴賤多管閑事啊。”
畢竟挺沒面子的,結婚這么久才同房。
他立時說完,瞥見副團長冷冽的眼眸,立時自覺地伸手掌了下嘴巴。
賀衍無語,冷聲說:“你小子一天正經的工作不鉆研,盡琢磨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?給我認真開車?!?/p>
陳建勇只好最后又說一句:“主要是吧,你看看你手背上的牙印子,你這次的氣場和上次太不同了。如果是吵架,這次你該比上次更嚴肅,所以絕對不是吵了咬的。但小蘇嫂子那么溫柔,她可不會不理你,除非你們之前還沒同房。”
分析得頭頭是道的,賀衍本來想削他,聽他說蘇麥麥溫柔,想了想就算了,他的小麥是真的溫柔。
吉普剛出部隊大門,他心里又惦念她了。
陳建勇借著車頭燈,瞥見賀副團清雋面孔上一閃而過的柔情,也沒敢再挑問話題。
說起來,當初還是自己撮合的呢。小蘇嫂子懲治完那奇葩惡毒的前未婚夫家,是陳建勇建議她和賀副團在一起,這婚結的好啊,還有好菜好肉吃。
嘿嘿,想到半個月演練完回來又能吃上好飯菜,陳建勇開車都有勁了。
周四的大早上,陳團長家忙得團團轉。
陳團長抓著八歲的二兒子站在屋檐下刷牙,屋里苗素蓮忙著給小老三換干尿布。
小老三是個愛哭包,沒吃奶就換尿布可不樂意,哇哇地咧嘴直哭,苗素蓮抓不住踢騰的兩條胖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