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吃力地往墻上那個賀辭瑯送的掛鐘上一瞥,這才想起賀衍今早要出發了。
聽賀辭瑯說過,賀衍是上過戰場的陸軍特戰兵,這種演練任務能讓他的腎上腺素都激活飆升,整個人像散發著熠熠生輝的鋒芒。
蘇麥麥昨天還慶祝又要過單身快樂的日子,說必然不會想念他。但這會兒攬著男人挺括的體格,感覺著被窩里暖和的舒適,竟突然又有點舍不得了。
她默念:這不是愛情這絕非日久生情,感情不可能這么快產生,這只是貪圖安逸的一種習慣。蘇麥麥如此作想著,手搭在賀衍的肩膀上卻沒動彈,反而似櫻桃飽滿的嘴唇shishi的抿了抿。
她睡得渾身香噴噴的,衣襟前面褶皺,就顯得更加的柔軟了。賀衍靠得近,在光線半朦半亮之間,忽然呼吸緊促……蘇麥麥的警鈴大響:他還說他沒感覺,能忍得住。結果她還不及拉緊領口,賀衍目光銳利地與她相交,然后唇就碰到了一起。
大佬的嘴唇溫潤而十分有力,蘇麥麥的心一瞬突突地打起了鼓,瞬間放開之后,她很想再嘗嘗是什么滋味,就又仰起下頜含咬了過來。
賀衍本來就是憑她做主,在這件事上他充分尊重她的選擇。既然蘇麥麥這樣主動貼緊,他就順其心意,只覺得xiong腔里的跳動似乎快要炸裂開來。
蘇麥麥就像一株剛從池水里滌出的芙蓉,連耳際都帶著柔美的色澤,像是不諳人世般純然美好,然而她的動作卻又分明帶著某種鼓動頑皮。男人猛地一俯下去,再也不想隱忍克制了,他沉重地箍住蘇麥麥的腰肢,就深含淺啄起她的紅唇。
“這是你主動的,小麥。”賀衍磁性低醇的言語,帶著兇灼的誘惑力攻擊。
蘇麥麥發出輕輕地“嗯”聲,手臂漫無目的地箍緊男人的后背。她的腰下被他揉來揉去,掌心帶著訓練的粗糲和暖熱,把蘇麥麥的皮膚揉得發麻。
放在平時,他一貫雋貴冷肅,不解風情,可蘇麥麥分明察覺到了某種生猛霸道。能力、實力與實體的兇猛,蘇麥麥真不吃素啊,她此時竟然內心黃黃的漫延開一大片。
蘇麥麥連忙呢喃道:“賀衍……不要再繼續了……你該出發了。”
賀衍其實猶在克制,否則場景早已一發不可收拾。聞言他也停止了動作,炙熱氣息抵在她耳畔:“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嗎?”
蘇麥麥瞬時又理智了起來,紅唇酸腫地說:“要看情況?!?/p>
她的衣服被揉得皺巴巴的,鎖骨下隱約的起伏若隱若現,賀衍克制地睨了眼,立時錯開。
他恢復溫柔,只把上次沒問完的話繼續道:“等到什么情況下,才是你覺得合適的?”
蘇麥麥很想問他,可知道哪里有賣計生用品的?有tt隨時都可以啊,一天幾次都沒意見。
有安全保障咱們就不用忍。
咳。
結果外面的巷道上閃起了車燈,是陳建勇來接車了。
這會兒各家各院都還在深睡,不宜閃燈打擾,賀衍拿起手電動沖窗外回應了一下,便把蘇麥麥的衣襟拉好。他又親了親她,堅硬下頜磨得她疼癢:“等我回來,再告訴我這問題的答案。有事打電話,電話號碼我寫在書桌的卡片上了!”然后穿上軍裝,提起行裝出發了。
他是副團長,更是此次戰略部署主要負責人,得早點到團部。家屬院里也有別的三團四團戰友的院子,陸陸續續亮起了發黃的燈光。
陳建勇撫著方向盤,看到賀副團邁開大步走過來,又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副座駕上。
異常沉默,氣勢軋頂。
陳建勇悄悄轉頭一瞥,怎么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。咱就是說賀副團濃眉薄唇,鼻梁高挺,帥是真帥,冷也是真冷,但那冰冷嚴肅的氣宇里又有一絲與往常不同的氛圍,像發生過了什么大事。
陳建勇就是個初中沒畢業的文化,實在找不到詞兒形容,反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