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媽麻季紅也是為了照顧干女兒,才過來給她送老母雞的,堅決咬定不是重婚。
街道辦事員是個女的,找周杏花做過衣服,委實看不下去,放著那么標致能干的妻子不要,跑外頭偷腥!
聽曹遠這潑皮無賴的話,氣得當場大罵:“還說不是重婚?你睜開狗眼看看,一個出租屋里就一張床,你們枕頭都擺在一塊,穿著褲-衩睡了,這還能撇的和你沒關系?”
周棗花:“呸,不要臉!該把我那不辨是非的媽叫來現場看看!叫我妹來我還怕污了她眼。”
好在民警也有辦法,把兩人都拘了回去,分開盤問。果然曹遠和那三姐兒的口供對不上一致,一個說是在這里認識的,一個說是在那里認識的,一個說肚子里的孩子是和這人懷的,一個說是和那人懷的。
民警再唬唬三姐兒套幾句話,說:“你最好說是和別人懷的,他就徹底把你撇清關系了,到時候人生地不熟,誰來給你的生活負責?”
三姐兒擔心曹家不要她肚子里的孩,當場一著急,就把什么話都說穿了。
街道辦很利落地給周杏花辦理了離婚手續。
曹遠和三姐兒都被拘了起來,具體怎么判定要看半個月后的法官怎么說了。
三姐兒可能得拘半把月,而曹遠既要罰款,還可能要拘半年左右。他得慶幸他和三姐兒認識的時間短,沒重復辦理結婚證,不然就得判兩年。
但這樣一來,運輸車隊的工作就算丟了。
麻季紅和曹琴倆母女捶xiong頓足哇。眼看著兒子的工作打了水漂,閨女攀高枝的相親泡湯了,能賺錢的兒媳婦也果斷離婚了,麻季紅氣得呀,三天兩頭就跑到周杏花的裁衣店里,母女兩個輪流拍著大腿坐在地上撒潑大哭。
罵周杏花心眼歹毒,置她兒子哥于死地,白吃白喝他們曹家六年,轉頭二話不說就絕情離婚了;還說周杏花故意不生孩子,想害曹家絕后,這才逼得曹遠沒辦法在外面揀回來個懷孕的女人照顧,結果還被周杏花誣賴說重婚!不下蛋的母雞心比煤炭黑啊!
麻季紅還跑到周杏花的娘家,一口一個“親家母
可憐可憐我,還有你那孝順女婿吧“的央求周家媽勸勸杏花,去幫曹遠說幾句讓步的好話,讓曹遠少拘個把月就能放出來。
周杏花干脆連自家媽都不見了,每天吃住都在裁衣店里。
麻季紅和曹琴一看罵不管用,就在店里拿著剪刀到處亂剪,誰來做衣裳就朝誰的布料亂戳,搞得周杏花店也開不下去了。
其實到底怎么回事,左鄰右舍的心里都清楚,但誰都不想招惹這對奇葩母女倆。誰膽敢幫杏花說上一句公道話,麻季紅就能一屁股坐在誰大門口罵半天,生意都沒法做。
惱得周棗花帶著老公劉班長和戰友進城,報派出所把亂戳剪刀、危害居民治安的母女倆抓走。又讓周杏花把已經做好的衣服賬結了,店也先別開了,直接把縫紉機抬上車,暫時住進了自己的部隊里,先躲過那群奇葩之后再做別的打算。
周棗花心里想著,自己把一個離婚的妹妹弄進大院里來,萬一別人問起了總是不方便。不如她也競選一下負責人,幫大伙兒多做點事,也好有底氣一些。
周棗花和劉班長夫妻倆在家屬院的人緣不錯,選她的人倒是不少。
周棗花都上去了,馬妹花也該有動靜了。蘇麥麥坐在旁邊,鼓勵地說道:“馬嫂子真不試試?錯過機會下次可不知道啥時候能有了,你連廖政委都能鎮得住,還怕站上去幾分鐘嘛?”
小蘇說話音調溫柔,像果汁兒甜甜潤潤的。馬妹花聽小蘇一鼓動,那種想要學著變積極變進步的心情生起,原本就醞釀著的勇氣頓時大幅增長。
馬妹花兩手攥了攥拳頭,又揩揩衣服領子,做一臉底氣十足的模樣站去了講臺前:“我也來自薦一個。”
她一亮開嗓門,整個會場頓時安靜下來,就連幾個吵鬧的熊孩子都忽地卯住了嘴。
有魄力。蘇麥麥暗贊:唔,自己眼光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