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麥麥記起原身剛進伊坤市的場景,男主賀辭瑯的車停在農貿市場外,她就走進去打聽到了劉家的鋪面位置。劉偉民的母親葛翠平當時正站在店門頭,跟一個二十歲左右扎折辮的姑娘說話,滿臉笑盈盈地堆砌著討好。
忽然一看見她出現,嚇得臉色刷白,趕緊三言兩語把那姑娘
打發走:“改天來家坐啊,偉民和他爸最盼著你來了”,并閉上嘴拉著蘇麥走出了批發市場。
聽說蘇麥是前來找偉民投靠的,連忙說家里堆砌雜物,不方便住人。又說城里的招待所住滿了,只能去附近的郊外。
然后就找到了這處柳樹鎮的小招待所。
柳樹鎮是個過路的村鎮,因為途徑附近的幾個軍區,老百姓常過來和駐地的軍兵軍屬們做點小生意,便逐漸形成了一個小鎮,開了飯館子小賣鋪,還建了個中轉的招待所。
除了常有家屬探親落腳點,或者外地批發農貨的商人,平時床位都比較空余。前接市區外接駐地,卡在半中間。
蘇麥從小就老實巴交,最怕人說她長得美,放到二十一世紀的現代,可以恃美行兇的容貌,她卻因此感到自卑不敢抬頭挺xiong。她對北疆地區的風土也不熟悉,就以為城里可能真的住不下,就在柳樹鎮小招待所住著了。
路上顛簸幾天風塵仆仆的,她也不好意思打聽哪里洗澡,自己問前臺的女招待員大嬸弄了盆熱水,準備在房間里擦擦身子。
結果才剛把上衣扣子解開兩顆,忽然就聽到有婦人大喊:抓流氓啊,有流氓偷看一樓的姑娘洗澡啦,玷污姑娘清白啦!
然后窗外撲通一響,不知道是誰撲棱在地上跌了一跤。
蘇麥也不知道怎么辦,下意識就扣上衣服沖出去,卻撞到了在窗外站著的一道魁梧高大制服身影。她伸手抓花了人家脖子,又從那衣兜里扒下來個什么,然后被撞暈了過去。
等第二天清早醒過來出去端開水時,就發現有當地的村民圍在招待所大門外,對自己指指點點的。“喲,這就是昨晚一樓那姑娘!”,“看那xiong,恁鼓,一看就不是清白身”,什么“人家軍官好心幫她趕人,還把人抓傷了”,“不要臉,失清白,呸。”
原身蘇麥獨在異鄉為異客,哪里能夠承受得了這些。想到自己本來就是被逼無退路,才主動來找劉偉民結婚的,現在遭流氓一害,還有什么臉見他們。
氣怒傷心之下,回房就臥倒了。
燒了幾天沒人管,醒來蘇麥麥就穿了過來,聽見葛翠平聒聒噪噪一番人格貶低。
只是她現在透過原身的角度去想,卻覺得這里面有些蹊蹺。
比如這年代出門不方便,不像她自己的二十一世紀,想去哪里高鐵飛機速達。伊坤是個北疆小城,招待所哪那么容易住滿。
別說她衣服都沒脫,她回房就把門窗都關緊了,誰能精確地預判里面是個女人正在洗澡?
大晚上發生的一幕,流氓沒抓住,村民就圍觀起來了?
還有,這里既是軍區駐地附近,招待所又常有軍屬落腳,哪個不要命地敢耍-流氓?
……
除非這一切都是預謀!
蘇麥麥用手梳了梳自己頭發,看見葛翠平忽閃的眼神,冷聲詰問道:“我昏睡幾天了?誰說我沒骨氣嫁偉民哥,他知道我來了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