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衍聽聞
她說話,立時拉起了電燈,側身問道:“怎么流血了,我看看。”
蘇麥麥窘迫而故作鎮定地抬起頭來:“估計是太干了,白天又喝過酒,勁太大了。”
賀衍雖然奇怪,她來北疆已經多日,先前都好好的,怎么忽然覺得干了。但聽她說喝過酒,又覺得情有可原。
他取過床邊的手帕給她擦拭,說道:“剛開始不習慣,之后久了就不覺得干了,習慣就好。如果等下還干,就拿水潤潤。”
說著走過去,給她倒來一杯開水。
“等下還干……”(gàn)
不是,這、這都什么虎狼之詞啊?
窗外蹲在地上聽新房的陳建勇等戰士:臥草,看不出來他們賀副團長還有另一面,還生怕他們新婚夜無趣來著!
“散了散了……”陳建勇靜悄悄張著口型,催促戰友們弓著膝蓋離開。
屋里的燈再次熄下,陷入一片黑暗中。蘇麥麥這次清心寡欲的躺成直線,兩手平伸至腿側,很快就睡著了。
女人微弱均勻的呼吸聲漫溢,賀衍仰頭看過去,月光下她的五官被打照得越發芙蓉嬌面。他給她掖起了被子,自己也睡下。
抱了就抱了吧,都結過婚……
隔天早上,蘇麥麥竟睡得遲了,到了八點多鐘才醒來。
七點整部隊的號角就響起,遠遠的聽見戰士們操練的口號聲。在軍區大院有個好處,永遠每天醒來都是壯志昂揚、朝氣蓬勃的開始。
但興許是昨天忙得太累,也興許這土炕睡得實在安穩,把骨頭都拉伸平展開來,溫度又適宜,一不小心就睡多了。
不過在賀衍看來,卻是另一番解釋了。
蘇麥麥伸了個懶腰,忽一縮手臂,竟然打到了人,硬邦邦的。
她抬頭一看,賀衍清雋的臉龐赫然映入眼簾,男人墨發短濃,眉眼深睿,像是已經醒來且打量了她很久。
啊……
她在心里默默地哀嚎一聲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整個兒半趴在賀衍身上,尤其一條腿還跨過他的下腰腹,把臉頰都拱在了他懷里。
男人的體溫適宜,xiong膛寬闊,她睡夢中繾綣不已,還以為是抱著自己的睡枕玩偶呢,舒適得不停地把腦袋在“玩偶”上面蹭。
沒想到這個玩偶竟會是賀衍!
蘇麥麥趕緊瞥了眼他的青綠背心,被自己蹭得皺巴巴一團沒眼看。
她又下意識地瞥向了他那處,嗯?沒有動靜,果然得是大佬的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