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換桌?我跟裁判說。”林婉兒擔憂地問。
“不用。”蕭宇笑了笑,“正好試試能不能反過來利用他的信號。”
第四局開始,荷官的動作明顯加快,敲牌靴的頻率也變了。蕭宇故意放慢節奏,每一次要牌都深思熟慮,甚至在拿到19點時選擇繼續要牌,結果爆牌輸了兩萬。陳子昂見狀哈哈大笑:“我就說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!”
沒人注意到,蕭宇在輸牌時,悄悄用指甲在桌布上劃了個記號——他已經摸清了荷官的規律:敲一下代表小牌(1-6點),敲兩下代表大牌(10-j-q-k-a),敲三下則是中等牌(7-9點)。剛才故意爆牌,就是為了驗證這個規律。
第五局決戰,蕭宇的籌碼是十五萬,第二名是個戴眼鏡的男人,有十三萬。荷官明牌是9點,蕭宇拿到一張a和一張5,總點數6點(a可算1或11點)。按規則此時必須要牌,他卻注意到荷官發牌前敲了三下——中等牌。
“要牌。”蕭宇平靜地說。
補到一張8點,總點數14點。荷官的暗牌如果是10點,總點數就是19點,自已必須再要牌才有勝算。蕭宇盯著荷官的手指,這次他敲了兩下——大牌!
“要牌。”
一張紅桃a落在面前!蕭宇將a算成1點,總點數15點。荷官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波動,他猶豫了一下,翻開暗牌——果然是10點,總點數19點。按規則他必須停牌,勝負已分。
“7號桌晉級者:蕭宇!”
蕭宇長舒一口氣,看著面前的十五萬籌碼,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。這場勝利不僅靠技巧,更靠心理博弈——他賭荷官會按信號發牌,也賭對手會被自已的故意失誤迷惑。
走下臺時,陳子昂突然攔住他,聲音低沉如毒蛇:“你以為贏了復賽就了不起?半決賽比百家樂,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絕望。”
蕭宇直視著他的眼睛:“我等著。”
林婉兒跑過來,興奮地遞給他一條毛巾:“你太厲害了!我爺爺說你簡直是天生的賭徒!”她頓了頓,壓低聲音,“但你要小心半決賽的牌靴,我查到雷老虎昨晚進過倉庫,可能動了手腳。”
蕭宇擦汗的手頓了頓: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抬頭看向賽場中央的百家樂賭桌,那里燈火通明,仿佛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,正等著吞噬下一個獵物。
夜色漸深,蕭宇站在房間窗前,看著遠處賭場的霓虹。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,是“澳門夜貓”發來的:“半決賽用的牌靴里有微型攝像頭,能掃描牌面。小心穿藍色西裝的荷官,他是陳子昂的人。”
短信后面附了一張照片,照片里雷老虎正將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塞進牌靴夾層。蕭宇盯著照片,手指漸漸握緊。他知道,半決賽的較量,將比他想象的更加兇險。但他沒有退縮,反而燃起了更強的斗志——他要贏的不僅是比賽,更是對那些陰暗手段的反擊。
桌角的檀木骰盅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,仿佛在無聲地給他力量。蕭宇拿起手機,給林婉兒回了條信息:“明天半決賽,幫我準備一副隱形眼鏡。”他要讓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睛看看,真正的賭術,從來都不需要耍手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