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奢靡的生活狀態(tài)讓柳如思嘆為觀止,不過她也沒多說什么,那些撤下去的菜多得是下人想吃,不會被浪費的。
褚時鈺依然沒明白什么是過敏,對此也半信半疑。但他更在意的是別的,也就是說,她總是替小秦皓試菜,是因為小秦皓所謂的花生過敏?
食不言寢不語是他們用餐的慣例,所以直到餐后,褚時鈺才對柳如思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能跟我說?若是知道秦皓不吃花生,我可以安排下人不要做放花生的菜。”
“咳…因為沒必要小題大做,也不能因為秦皓不吃花生,就讓所有人都別吃吧。”柳如思尷尬解釋道。
其實是,她記得現(xiàn)代某個電影橋段,壞人知道一個人堅果過敏,特地在那人的食物里混入堅果,然后那個人誤食大量堅果后死了…所以她認為沒必要把過敏的事說出去,只要親人以及醫(yī)生知道就可以了。
她憑敏銳的嗅覺分辨食物是成了習慣的,何況一開始她對褚時鈺沒什么信任感,就沒想過要告訴褚時鈺,后來也直接忘了…
對于她的解釋,褚時鈺很是懷疑,不過她憑嗅覺發(fā)現(xiàn)了湯羹里的毒藥,這事他一直記在心里,并且慶幸她有這樣謹慎的習慣。
“若還有什么忌諱的事,不妨直接告訴我,便是不需要干涉,我也能心里有個底。”褚時鈺目光深沉的看著她。
柳如思避開他的目光,微微點頭。
忙碌的一天在晚餐后迅速退場,新的一日,伴隨著更加熱鬧的滎州城蘇醒。
端王隨行的步行隊伍抵達了滎州城,除了賑災事宜有了更充足的人手外,柳如思他們住的院子添了兩個小丫鬟,梅紅和竹青。
而這帶來一個問題,楊雪霏面臨著和彩云當初相同的尷尬,她是否是丫鬟。
柳如思還沒有決定好要如何對待楊雪霏,因為有些人身處逆境和困境時,完全是兩種人,而她還不了解楊雪霏的心性。
要知道,現(xiàn)在跟著她能享有的富貴,實際上是褚時鈺帶來的。
柳如思想離開褚時鈺獨立生活的想法沒有變過,若是有這樣的一天,楊雪霏會不會被富貴迷了眼,因此成為她的阻礙?畢竟由儉入奢易,反之極難!
“彩云,讓雪霏和你一間可以嗎?讓人加張小塌給雪霏。”柳如思先詢問彩云。
彩云毫無芥蒂的應道:“好呀!我正覺得一個人睡有點害怕呢!”
柳如思暖心一笑,彩云是個很樂觀的女孩,事實上柳如思一直羨慕著她的心性,原生家庭的苦難和貧窮,現(xiàn)在的錦衣玉食,都沒能改變她純真。
“雪霏,你想搬去和彩云住嗎?”柳如思轉頭問道。
楊雪霏觀察了下彩云的神色,又看了看柳如思的態(tài)度,便輕輕點頭應下。
褚時鈺安排完步行隊和賑災的事宜,匆匆回到院子里時,就看見兩間屋子在進行調整。
“要不讓丫鬟去你和秦皓的屋里睡?晚上也能照看著些。”褚時鈺提議道。
“義父,我自己可以的,不需要照看!”小秦皓先一步拒絕,除了娘親,他不想和其他人一屋。
柳如思輕笑著也說:“我喜歡一個人住一屋。”
這個喜好不怎么好,褚時鈺暗道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