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總歸是貪心而不滿足于現(xiàn)狀的,當年ci剛成立的時候,幾個人總是開玩笑說終有一日要去體育館開演唱會。
玩笑歸玩笑,只是時過境遷,從地下live再到如今的露天大型音樂臺,似乎演唱會也并不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了。
說著他下巴朝前點了點,“舉個最顯著的區(qū)別,就是簽約了之后,我們就不用像這樣輪班開車了。
而碩仔你呢,我們也好順水推舟幫你介紹個工作,大學畢業(yè)之后一直跟著我們瞎跑,平時也沒少挨爸媽罵吧?”這倒是戳中陳碩肺管子了。
他本來是幾個人的學弟,憑著滿腔的興趣和熱血,畢業(yè)后不按傳統(tǒng)觀念找工作,幾乎是無償跟著ci到處拍攝,早就被家里人蛐蛐了不知道幾回。
勞一倫邊說邊感慨,“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居然真能簽上約,這次還是托了sean的福氣。
”季書言想倒也不是什么福氣。
盡管在提出簽約的想法之后,旬睿就光速推薦了藝人經濟部的工作人員過來對接,這樣干脆果斷的行事風格固然讓他另眼相看。
可一旦想到之后同季書韞的那通電話,他依舊看旬睿不順眼。
只是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。
讓公司簽下所有人,讓他們依舊作為樂隊活動。
這樣的待遇,沒有人會不心動。
被公司看中簽約,借公司正式出道,擁有更為廣闊的創(chuàng)作平臺與空間,幾乎是每個地下夢寐以求的機會。
這其中,因為簽約和分歧而鬧掰的樂隊組合不在少數(shù)。
有人認為這就失去了樂隊自由的初衷,更有人不屑于讓自己的夢想沾染上銅臭氣。
當然,還有另一條更加自由的道路,季書言也曾設想過這條道路的可能性,只不過過于艱難,對于目前的ci來說顯然不是最優(yōu)解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簽約的期待中。
勞一倫打開音響,勁爆而富有節(jié)奏感的音樂充斥了整間車廂。
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
鬧鈴響起的時候,寢室里兩個人都發(fā)出了痛苦且不耐煩的嘟囔。
譚婭幾乎是滾著下了床,才摸索著把鬧鐘給按了,睡眼朦朧地瞟了眼表盤,才伸手去拍隔壁床的梁梓雯。
“醒醒,九點了”梁大懶蟲趴在床上哼哼唧唧,張口閉口喊不起,說她頭疼。
昨夜堪稱一場較為溫和的宿醉。
最后譚婭把人強行從床上拉起來,隨便洗了把臉,就從柜子里拿出個面包對付一口,手機視頻也才剛剛刷了沒幾個,譚婭那邊就又收到了導員的消息。
她昨天剛遞交了正式的轉導申請表,還有些手續(xù)要辦。
順便,沈老師的實驗室和辦公區(qū)也要分配下來,她得幫著去登記查看一下。
于是大熱天的,她又開始在江大偌大的校園中騎著小電驢四處周轉。
先是在行政樓辦完了流程,她轉頭就奔回科研樓找管理。
新分發(fā)下來的實驗室空空蕩蕩,什么儀器設備都沒到齊,連實驗臺都鋪了一層灰。
一貧如洗的墻面,一貧如洗的桌子,盥洗池都落了蜘蛛網——昆蟲尸體被包裹在上面,卻不見蜘蛛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