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有力氣?”這人還在笑,“我聽不懂啊。”
并不狹窄的屋子里擠滿了兩種信息素。
其中一種偏弱,一直被強勢的酒味壓著——后者卻不把它逼入絕路,像是圈養愛寵一般困在一個適當范圍內。
池醉疼得不斷掉眼淚,人工腺體根本沒法取代天然腺體的工作,會讓她痛到標記結束最后一秒。
她只能用力且拼命地抱緊身邊唯一的人,模模糊糊的哼叫與shi淋淋的淚水悶在這人的脖頸間,好取得這人更溫柔的安撫。
&將信息素控制得很好,絕不會泛濫,絕不會讓她不適。
時而疏遠,時而親密,若即若離地讓她主動追尋。
頂多容納一個人的沙發上緊緊貼著兩個人,oga唯有躺在alpha身上,被摟抱著,才不至于滾下去。
從未有alpha愿意以示弱來換取oga短暫甚至微小的歡愉,更別說她抱緊的這個人身體不好,在這種時刻仍要警惕著信息素的溢出——
黑眸里的碎光被不斷擠出,跌落在alpha臉上。
暖暖的。
窗外開始下雪了。
鞭炮聲也在天邊翻白時停了。
池醉頭疼欲裂醒來,手不設防摸上一片冰涼,才意識到這人抱著自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。
她驚醒,手忙腳亂用身上的毯子包裹住應黎,眼尾藏著的一滴淚水也在這時煞風景地掉在alpha手背上。
應黎也醒了。
“咳……”她嗓子干疼,稍一動彈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“你怎么不叫醒我!”
怕應黎這樣嗆著,池醉忙將她扶起來,替她順著氣。
應黎沒說話,指了指一旁放著的外套,讓池醉先穿上。
咳嗽一陣就好了,只是嗓子疼到快要發不出聲音,額頭不正常的燙。
應黎身上全是冷汗,虛弱地靠在沙發上笑了oga兩句,然后暈過去了。
易璇端來兩碗雞絲粥和幾碟精致小菜。
守在床邊的oga臉上顏色比床上那個好不到哪里去,黑眸執拗地盯著暫時睜不開的桃花眸,手松松握著alpha手腕。
她頭發簡單盤成發髻,用了應黎小柜子里的發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