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上殘存的疤痕被細膩妝容輕巧蓋住,干枯稀疏的發被養得柔軟蓬松,哪怕披著都好看——
身上穿著的禮服簡約卻時尚,光看質地就能猜到價格不菲。
她散發著淡淡昂貴香水的氣味,睫毛長而卷翹,膚色是嬌生慣養才會有的白潤。
耳垂上的傷被發絲遮蓋住,離得近了才看出她沒戴耳環。
&非但不惱不急,還用離得最近的手去摸池醉的下巴,淺笑:“只是不喜歡黑。”
“下次給我留盞燈,能做到嗎。”
仍是這副可有可無的口吻。
池醉笑彎了的眼眸寸寸冷卻下去,壓迫感極強地攥住那兩根手指。
應黎不排斥疼痛,她經常覺得疼了才活著,所以連姿勢也沒變一下,笑意反而更深。
是池醉先松了力道,將那微微變紅的關節放在唇邊輕碰。
然后哼一聲,說:“看你表現。”
“嗯?”應黎掀起眼皮,“我表現得還不好么?掙扎都沒掙扎一下呢。”
“不好。”
池醉蹲下來,臉頰壓在床單上,陷進去小半。
她有點委屈地說:“你不要我,嫌棄我,不想標記我。”
樁樁件件,罄竹難書。
“是挺嫌棄你的,”應黎順勢用手指撥弄著她的唇,“連綁我都請不到一個好點的人去。”
容明玉那做派,白瞎了一張好臉。
池醉眨眨眼:“那我下次親自來好不好?”
應黎:“好啊。你能打過易璇?”
池醉癟嘴:“不能。所以要黎姐姐主動跟我走哦。”
“想得美,”應黎嗤了聲,“我煩著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