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璇沒憋住,笑出聲,惹來容明玉的瞪視。
易璇:“看我干什么?我臉上有你狡辯的黑字嗎?”
&嘴里也不留情。
容明玉氣得單手叉腰,她抬手指著應黎鼻子:“你就是說出花來——”
誰知oga嘴一癟,順手就給她拍掉了。
池醉剛要說什么,忽然肩上一重——
方才淺笑著的人霎時軟倒下去,池醉情急之下忘記使力,還是易璇反應更快地湊過來,一把摟抱住失去意識的應黎。
眨個眼的功夫,懷中人說沒就沒了。
池醉眼睜睜看著易璇一聲招呼不打便抱起應黎,腳步沉穩朝車隊走去,垂在身側的手指抖了一下,無聲無息蜷縮到一起,握成拳頭。
容明玉砸吧嘴,想著傳聞中余家這病秧子沾不得碰不得不止是指的手段,還有這副身體。
不過——
容明玉嘿嘿笑著靠近oga:“你知道應黎為啥不敢對我放狠話嘛?容家她惹不起的!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去瞧瞧,家里人都等著你呢。”
“我每年都給你買禮物,這會堆成小山一樣高了。余家那破宅子算什么,咱家要多少有多少,不用看姓應的臉色。”
初時驚艷于那張臉,那也就是興趣使然,跟走失多年的親妹妹比起來不值一提。
黑發白裙模樣清純動人的oga不言語,愣愣地站在這,像不小心迷路的寵物,沒有野外生存技能,只有等著被人或動物欺凌的份兒。
看得人憐惜不已。
容明玉試探著又要牽住池醉的手腕,小心翼翼:“這些年太辛苦你了,之后沒人敢欺負你。包括應黎。”
“以后a都可以讓你隨意挑選,你喜歡什么味的信息素就挑什么味的,姐姐護著你,還有母親……”
長而卷翹的睫羽垂落下了,那截細細手腕終究沒有躲避。
被牽上了車。
誰知一上來,坐在副駕駛的妹妹就小聲開口:“我要去看應黎。”
“呃。”容明玉太想讓醉醉離余家遠些了,故作玩笑,“她肯定沒事兒,病了那么多年暈一下吐個血啥的很正常啊。”
池醉非但沒笑,還咬著唇輕輕抬頭。
她不吭聲,漸漸泛起紅暈的眼眶已比任何字句都要戳心了。
容明玉立馬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幽默,端正道:“去去去,我現在就去!”
池醉偏頭看向窗外,并未有得逞后的歡喜,眉間仍凝聚著散不去的憂愁。
她摳著安全帶,嗓音輕靈破碎:“你不要……咒她。”
容明玉想給自己一巴掌了,連連點頭:“是是是,我說錯了,我再也不說了,你,你千萬別哭啊。”
之后的路途池醉沒再出聲,哪怕容明玉不停尬聊也不回應,甚至不嫌她吵,望著外面流動的景色像是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