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醉細聲細氣,眼神怯怯的,瑟瑟的。
細長手指露出四根扒在門邊,白裙子有點無風自動的意思,一會晃出來,一會晃回去。
“進來。”
&反手輕摁住咕嚕嚕想離開的身體,另一只手十分熟練地將紅色書簽帶順到看的那頁,合上書隨手放到小桌上。
得了允許的o開心不過兩秒,又頂著一雙哀切的黑眼睛跑著小碎步過來,直接蹲在躺椅旁邊,裙擺擦在了地板上。
熟悉的氣息靠近,咕嚕嚕小幅度掙扎的動作停止了。
毛腦袋貼近白裙子,之后趴下去,兩只前爪揣著壓住裙擺。
一大一小看著自己,alpha微瞇了下眼。
暗紅色絲綢睡裙垂感極好,如流淌著的暗紅色液體,輕蓋在alpha修長漂亮的小腿上,又隨著她時而輕動的姿態滑落下去,掉在半空中。
領口處拉得極低,有長卷發傾瀉下來掩住些許,留出幾抹若隱若現的瑩白。
她眼半垂,上挑眼尾自然勾出點點懶倦媚意,稍稍失色的唇給明艷五官添了份不可忽略的脆弱,詭異得融合其中。
似是皮毛沾血也要回頭咬敵人一口的狐,陰險妖魅。
&失神地在這人身上浪費了好半晌,清醒時險些忘記自己來的目的。
雙手搭上躺椅,指尖無聲觸碰到軟滑微涼的袖子。
“……她,會,死嗎?”
池醉已經能開口說句子,只是有時舌頭打結,便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,說慣了的詞就能連到一起。
依舊是沒頭沒腦這樣一句,偏偏房間里唯一聽眾聽懂了。
應黎從貓頭擼到貓尾,身體歪進躺椅里,回答也懶懶的:“不會。”
&既沒有松一口氣也沒有繃著臉,黑眸里沉淀的情緒夾雜著淡淡悲傷,也許是為李美蘭,也許是為自己。
應黎今天心情不錯,便哄道:“你想聽我說‘會’也可以,不難辦。”
這話一出,就連貓貓頭也在alpha掌心愣住了,湛藍湛藍的大眼睛一片震驚。
看著好玩兒,應黎親昵捏捏它的小臉蛋子,嗤笑:“小東西,能聽懂我的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