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無法進行完整表達的人遇到這種事,因不能與外界進行聯系的痛苦將加重內心恐懼與愧疚。
池醉說不出口的句子,應黎問了出來——
那一瞬間的委屈都瘋狂涌進眼睛里,酸澀得要命。
“嗯,嗯!”
池醉指指腦袋,又晃了晃。
像是想把里面的東西晃出去。
應黎扶正她的腦袋:“別怕,不要緊。”
池醉委委屈屈地‘黎’了聲。
沒多久,絲巾shi透了。
o處于長在她身上挪不開的狀態。
應黎垂眸,單手環抱住池醉的腰防止她跌落下去,空出另一只手解下絲巾,放到床邊擱置小臺燈的木桌上。
側身時拉長的脖頸線條有種脆弱的精致感。
像終年不化的雪山,環繞著絲絲縷縷純凈潔白的靜謐,又能在落入山頂那一捧晨光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璀璨。
沉寂黑眸再次被這抹光閃了一下。
但緊接著,池醉看見深深融在這片雪白里的青紫,就近在她眼前——這樣毫不設防地刺痛她眼睛。
“嗚?。?!”
池醉幾乎是瘋了一樣開始掙脫alpha的懷抱,動作大得腿踢中桌角也無所謂,連滾帶爬往床內跑,生怕再多看那傷口一秒。
應黎并不由著她。
眸色一沉,周身氣質更為冷冽,
伸手捉住那截在半空中蹬來蹬去的腳腕,順著她踢過來的力直接將腿往旁邊一壓,池醉嗚咽了聲,逃跑動作全僵住了。
&膝蓋往前移了些許,腰一低,整個人半撐在池醉上方,滑落的發擋住窗外陽光,面部大半沉淪在與晦暗共舞的肅穆里。
“我不抓住你的手,”她說,“你可以隨時把我推開。”
池醉的手下意識抬起——
觸碰到應黎肩膀前一秒,那人淡笑著補充:“只是從此以后,你別想碰我一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