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黎昏昏欲睡時,門外傳來有什么踩在木板上的聲響。
逐漸靠近。
窗外有黑影極速掠過,快得不像人。
可能是老鼠,也可能是錯覺,應黎目前最要緊的事是睡覺。
直到她的房門被推響。
不等應黎反應,她額上猛地被什么撞了下,下一秒就徹底昏死過去。
隱隱約約間,有誰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次日一大早,應黎就被吞咽的干疼感喚醒了。
用手去碰,竟然一陣劇痛,像是有誰掐了她一晚上掐青掐腫。
應黎也確實在鏡子里看見脖子上的手印,就是人為掐的。
……是她自己么?
這是有過先例的。
但她昨晚事先暈過去了,她可以肯定。
難道在她意識控制不住身體的時間段里,陰魂已經能夠上身了?
自虐似的不斷逼自己回想昨天那個并不美好的夜晚,太陽穴脹脹得疼。
回過神來,應黎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撐著洗手池才沒倒,身體因缺氧一陣陣發軟發虛,腿要站不住了。
她低頭又洗了一次臉。
這可不是個好習慣,壓力一大會憋氣么。
別真的哪天把自己憋死了。
吃飯時不見池醉。
易璇大概是跟老太太說過了,老太太波瀾不驚地跟應黎打招呼,吃完自個兒去散步了。
有傭人過來給池醉裝早餐送去,應黎問:“她不吃飯?”
“她好像不敢來見您……”就等著這一句呢,易璇低下聲音,“昨晚做噩夢了,估計是夢到關于您不好的事兒了。”
應黎心念一動:“嗯?”
易璇:“我早上去叫她,她正躲在被子里發抖。我說您等她吃飯,她就哭著搖頭說不吃……是因為換了張床不適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