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老太太身上沾了些應(yīng)黎的氣息,又可能老太太某方面跟應(yīng)黎相似,池醉聽話跟著走了。
余老太太要教她用筷子,在飯桌上的規(guī)矩。
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,池醉看起來學(xué)得很認真——認真的同時弄斷了好幾根筷子,看得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黑,動氣要罰她。
畢竟不是余家人,不好用余家的法子,顧老太提議讓她面壁思過一小時,面完了差不多就能休息了。
“站了半個多小時啦,老太太都洗漱上床了,我看著點呢,不會多罰。”顧老太笑著。
易璇忍不住道:“她腿沒好全,剩下二十來分鐘要不算了?”
對著孫女講話又是不同,顧老太嘴一撇:“她筷子也能掰斷,可不比我力氣大多了!”
祖孫兩個在應(yīng)黎身后你一句我一句說著,應(yīng)黎走過院落,停在門檻外,看著那個抵著墻一動不動的小身影。
還未至秋季,夜里談不上多冷,連顧老太都大咧咧穿著單衣,只有應(yīng)黎外頭套了件長風(fēng)衣。
盡管如此,她手也是冷的,收在荷包里許久沒暖熱。
池醉穿了新做的褂子,跟應(yīng)黎常穿的顏色款式相近,尺碼小一碼,有些地方不太合適,仍是大了,松垮垮的顯瘦。
昏黃燈光揉著月色斜斜照下來,映出角落里亂飛的小蟲,勾起草叢里不斷聲的蟲鳴,也讓應(yīng)黎看見oga手里緊緊攥著的照片。
瞧池醉低著頭的視線方向,多半是盯照片盯癡了,腳腕不定落了幾個蚊蟲包。
&站了會兒,易璇和顧老太都安靜了。
睫羽垂落下來,遮掩住眼中思緒。
應(yīng)黎轉(zhuǎn)過身,偏頭輕聲對易璇說:“給她拿外套?!?/p>
易璇看了池醉一眼:“……好?!?/p>
沒走兩步,聽得易璇一聲‘咦’,然后是顧老太阻攔的聲音:“你沒罰完呢!不準過來!”
“誒你這小孩兒,怎么不聽話了!別——”
應(yīng)黎的手才從荷包里拿出來,身后噠噠噠跑過來的人就迫不及待展開雙臂一下子環(huán)住她的腰。
帶點兒骨感的臉頰貼在alpha后背,整張臉都埋在楓紅外套上蹭了蹭,蹭得鼻尖發(fā)紅,才心滿意足地停下。
“嗯!嗯!”
是oga表達快樂的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