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啊,頭破血流也要斗啊,大不了一條命。
直至沒有前奏的死亡降臨,應黎發現這句話她可能說得確實太多了。
所以‘夢想成真’。
綠苗山是矛盾的,她不可否認心底那絲愧疚來自于占了主角光環的便宜。
她自認是個明算賬的商人,為了確保下一次交易,不會讓合作伙伴吃太多虧。
被全然排除在外的人卻連一句‘恨’或‘討厭這種做法’都說不出口,不然就是矯情,就是不顧大局。
&只能用一句沒在她面前說的‘你死我也不活’來表明那點不敢張揚的立場。
后來種種,宛若在oga雷點上跳舞。
她習慣將苦難抗到自己身上,又沉浸在自己事自己解決的英雄主義中,忘了身邊被她偉大光環映照得睜不開眼的伴侶。
她說過不想把喜歡變成弱點,讓兩個人還不如一個人——
可是她這樣做了。
這種關系是不對等的。
看見池醉有危險,她的第一反應是將她排除出去,費盡心機讓她不那么危險。
自以為理智的腦袋其實亂成一鍋粥。
她不該那樣看不起伴侶,也不該將自己看得太無所不能。
人總是有弱點的。
她與前世不一樣,不必再以這條命為代價去換什么。
當oga將她傳送出去,讓她只能對著宿舍嶄新的天花板發呆,在時間靜靜流逝里等待那人摘下頭盔返回現實——
不能算完全感同身受,畢竟綠苗山是真正生死。
應黎也該明白池醉當初分手的原因。
因為看見腳下傳送陣的那一刻,應黎幾乎無法控制想將彎刀戳進花靈身體里,讓她和自己一同登出游戲,不必混戰。
……又因為逞能,她連提刀的力氣也沒有。
連選擇死亡的資格都失去。
后來在基地的幾天,池醉似有若無恢復了先前模樣,不再故意與她保持距離,而是經常霸占輪椅后的站位,推著她去任何地方。
話仍是很少,但臉紅不會再藏著。
為此,應黎玩笑般問她是不是報復成功后黑化結束,切換成主人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