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曾氣若游絲躺在莊園的床上,也曾被逼到絕路只能臟了自己的手。
然而依舊有余力回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,對待辦事不利的下面人也情緒穩定到過分。
就連眉間纏綿的病氣,也成了這人身上獨一無二的美麗。
瑟琳娜又不是有某種見不得人的疾病,非對病弱之人感興趣,是應黎身上有這些,而且只能是應黎,她才愿意多給兩次合作機會。
偏偏有人見不得別人對自己好,一旦好了,就是愛慕。
雖床上的應黎沒把盤算說出口,但成為靈體形態的應黎看出來了。
這人焦慮,是焦慮有處理不盡的問題。
這人笑,是笑走到絕路還有另一個無家可歸的魂魄等著收拾爛攤子。
快死了就能隨意交換身體的使用權嗎?也得看她愿不愿意?
應黎倒覺得這樣飄來飄去挺好的,她合上眼隨意休息就是一整天,時間流逝對她來說不值一提。
夜幕降臨,房間里沒開燈。
&如一縷暖香輕輕飄進來,彎腰將床頭那盞燈打開。
床上的人顫了顫眼皮,仍要裝作昏睡的模樣,努力調整呼吸。
瑟琳娜款款走到床邊,姿態優雅地坐下。
指尖沾染過夜風,帶點涼意,慢慢落到這人臉上。
眼皮又是一跳,里頭的眼珠子惶恐轉了轉,似乎沒想到好辦法,唇也跟著動了。
瑟琳娜靜靜看著這人才剛蘇醒的模樣,‘驚喜’地與自己對視。
——那漂亮的桃花眼里不該有這樣淺淡易辨認的情緒,真叫人無趣極了。
瑟琳娜扶起她,在應黎開口前一秒先看著這只眼睛,柔柔問:“你怕我?”
應黎將頭低下,躲過alpha的眼神,嘴上要說:“沒有。”
瑟琳娜無聲笑了,她端坐著身體,盤弄指間的紅寶石戒指。
鼻尖晃蕩著褪不去的木質香,出奇的濃,讓應黎有些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