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稍稍改變一點痕跡,那張臉驟然陰郁冰冷。
連那雙又圓又漂亮的杏眼也因過分分明的黑白兩色顯出森森寒意。
次日,早。
應黎醒來時床邊是空的。
手伸過去隨意摸了摸,摸到今天要穿的衣服,疊得好好的被她弄亂了。
罕見的不覺頭昏,應黎在床頭柜上找到了自己手機。
昨晚宴會她回來很早,吃過晚飯又勉強跟兩個人打了招呼就被池醉催上樓了。
睡前,她依稀記得身邊有人躺下來抱著她,淡淡的酒味泛著青澀的甜,不是那種熟透的果味。
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,給易璇發了條消息,邊打哈欠邊下床。
浴室里的浴缸很大,至少能容納兩個人。
昨晚應黎太困了沒機會試試,今晚倒是可以——
她想著,目光觸及鏡中人鎖骨上的紅痕,挑眉,用手碰了下。
這自然不是她在床上睡出來的印子。
“我聽你兩位姐姐說了,應黎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桌上擺著三副碗筷,容夫人自己面前的沒動幾口。
她說:“鐘原雖然是個alpha,但難得性格溫和,也有自己的事務所,不參加鐘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斗爭。”
見池醉低頭不語,容夫人耐心勸道:“你再看應黎做的事,那是你一個小小oga能插手的嗎?”
說難聽點,應黎要去死就去死,別牽連了她女兒。
容夫人也不希望剛回到家的醉醉又很快嫁出去,她只想先讓兩人把婚訂了,斷了應黎的念頭。
之后結婚的事再從長計議——肯定不是這兩年。
鐘原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挑中的人選,主要是沒有野心、能安心過日子。
“……可是黎姐姐做的事,不是對oga好么?”池醉小小聲。
容夫人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