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立刻起身,甚至沒發(fā)出叫喊。
半瞇著眼盯住嵌進掌心的瓷器碎片,應黎呼吸輕了。
等屋內溫度恢復如常,木窗也不會被夜風吹得作響,她才緩緩起來,靠坐回椅子里,伸手拂去腿上殘渣。
戴上佛珠之后,她沒再出現(xiàn)用手掐自己脖子的狀況。
但很顯然——
陰魂已經(jīng)成長到可以借助外力傷她了。
或許下次就是從天而降的gg牌,馬路失控的汽車,街邊莫名其妙的磚頭。
次日。
應黎被門口撓木板的響動吵醒,再是易璇刻意壓低的聲音:“池小姐,您別鬧了,應黎小姐還沒起床呢……您看您手中有照片對不對?咱們去一邊玩兒……”
哄了半天,甚至以第二張照片為誘餌,池醉也不上當,就是不走,還要敲窗戶。
應黎勾著床帳撥到一邊去,腳踩在棉拖里,站起來去拉門。
門一開,就差點被oga抱了個滿懷——
這人鼻子聳動一會,眼睛瞪圓了,雙臂就這么要飛不飛地僵在空中。
易璇對血的味道同樣敏感,當即面色一變:“您哪里受傷了?”
仔仔細細將人從頭打量到腳,目光在alpha膝蓋上游移。
“進來。”
應黎沒什么力氣地轉身進屋,oga卻在此時抱住了她的胳膊。
易璇剛要說別鬧,就見池醉認真著想用自己同樣不怎么有力的肩膀撐住搖搖欲墜的alpha,慢慢地扶穩(wěn)了。
“……”
應黎低垂著眼看過去,看見oga抿緊到細細顫抖的唇。
會所白天不開門,夜里那一條街都燈火通明。
蘇又青約了晚上七點半見面,在羅培上班前半小時。
去會所途中,應黎的車緊急避開兩次突然出現(xiàn)的行人、一只脫了狗鏈的大狗,安全抵達會所門口——
眼看著要進那扇金碧輝煌的門了,應黎抬手攔住易璇,在beta疑惑的眼神中,直接拽著她往后退了幾步。
‘嘩啦啦啦——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