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種連骨頭都泡在陰寒中的感覺,不亞于風shi患者面對纏綿多日的陰雨天。
應黎居高臨下與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眸對視片刻,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變出一把短刀。
窗簾拉開了一半,陽光肆意擁抱著病房里的白色。
刀鞘上流淌著繁復紋路,刀柄鑲嵌著紅寶石——
抬到一定高度,便有陽光擦過應黎的肩直直落到刀身上。
那一瞬間的燦爛,宛若神跡。
池醉冷不防被光刺了一下,眼角溢出水。
她呆呆地盯著alpha緩慢抽出刀身,露出鋒利的尖端。
要、要死了嗎?
瞳孔微微顫抖著。
無意識咽著口水,呼吸一會重一會輕,憋得心跳加快。
刀刃帶著寒氣猛地朝她xiong口刺去,病床上的人腿霎時用力繃直,扯到傷處帶來的疼痛令她呼吸越發急促。
銀色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&怔了怔,不死心地盯著刀刃,死死盯著。
那道清冷女聲在此時響起:“回答問題,就讓你死。”
“……”
現在死不了嗎,又要等著了嗎。
池醉身體逐漸松懈下來,還未好全的腿部一陣陣刺痛,她習慣了。
應黎輕吸一口氣:“為什么在公寓中不選擇用鎖鏈勒斷自己的脖子?那長度是夠的。”
“或者再狠一些,用你這還能握成拳頭的手指沿著你腺體消失的傷口往下摳挖,摳到血流不止,摳到死為止。”
“……”
除了眼皮不受控地跳動以外,病床上的人沒有反應。
握著匕首的手曾有一秒抖了下,又很快被alpha逼回去。
漂亮的眼里爬著幾根紅血絲,鼻尖聚點汗珠。
“你試過的,對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