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黎冷眼瞧著。
應烽做了幾個深呼吸,硬是又擠出褶子笑:“你大病初愈,還不太清醒,我不逼你了。先好好休息。”
“……”應黎不語。
他離開后,病房里又恢復短暫的安寧。
&小護士在外聽了一大段,輕手輕腳進來,看著坐在床邊的單薄背影,撇了下嘴:“不是我說,應小姐您這是作什么呀!應少和應先生都是大忙人,肯來看您就已經是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
“你,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!我……”
“嘩啦——!”
那人一句廢話不說,抬手就把床頭柜上的擺設往地上一砸。
小護士尖叫一聲,顫抖著指著她:“你,你瘋啦!你……”
應黎側過臉,冰冷的眸子如同鎖定獵物一般釘在小護士身上:“再說一句,我就砸你臉上。”
小護士連忙捂住臉,提著氣小碎步跑出去了。
“什么人啊……”
病房里徹底安靜下來,應黎緊抿著的唇才略略松些。
重生一回接手這樣的爛攤子,她想恭賀自己也做不到。
人或許總是貪心,死了又想活,活了又想活得輕松,活得輕松又想活得好。
原身并非懦弱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,是應烽等不及要那串翡翠項鏈,派人送了一份錄像給原身。
余夫人是出車禍死的,一輛大貨車失控撞上來,車里的司機和助理當場就沒了,余夫人搶救兩小時也沒救回來。
那段錄像血淋淋地記錄著余夫人在被困車內的十分鐘多么痛苦,鮮血淋漓。
將母親看得極其重要的原身當場就崩潰了。
應烽是罪魁禍首,他手上沾了余夫人的命。
竟然還能腆著臉靠余家節節攀升,竟然還惦記繼女手上余家家傳的翡翠項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