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老太太虎著臉:“下次再看你做這些事,就趕你出去!”
應黎眨眨眼:“好。”
余老太太:“手腕這種地方不準留疤,天天該搽藥的搽藥,該補身體的好好補,余家不差你這點錢。”
應黎:“明白了。”
余老太太:“也不準仗著身體不好就亂了規矩,別像今天似的來那么晚,起早一些在院子里走走,年紀輕輕晚起像什么話。”
見眼前眉目清冷似有郁氣的小alpha一句句答應著,余老太太站起身,說:“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,什么高人什么辟邪都不如你做兩件孝順事來得實際。”
應黎同樣沒反駁,再次鄭重說了謝謝。
余老太太平日里總教小輩要客氣,實則真到了這個地步她又不愛聽了,沒好氣地重重哼了聲,很瞧不上應黎的樣子。
顧老太一直在旁邊笑著看,聽著門開門關的聲響,她知道自己該跟過去了,匆匆幫應黎躺下去,撚好被子:“我是頭回聽老太太說這老些話,別看她云淡風輕,心里著急著呢。”
“她的話你要聽到心里去,誠心誠意待人,老太太也并非不通情達理。”
被子里的手輕輕碰著仍有余溫的佛珠,應黎認真地點頭。
顧老太走了,屋子里安靜下來。
這具身體嬌弱,跪了不到二十分鐘膝蓋都疼。
應黎闔上眼,困意又悄悄纏繞上來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這回沒再做噩夢。
可能昨天睡得飽,第二天應黎六點多睜眼,下床時神清氣爽,竟有些脫胎換骨的感覺。
她抬起手腕去看那串佛珠,發現其中有一顆上面生出絲絲裂痕。
應黎心里升起的點點愉悅立馬就被壓下去。
她要的從來不是一日兩日康健。
清理好自己便去了老太太的屋子,這個年紀的alpha覺都少,天不亮起了床,在院子里打會拳出點汗又去換干凈衣裳。
見應黎垂眸站在旁邊,余老太太斜睨著眼瞧她,見她身上確實是挑不出錯,也不夸也不言語,依舊是冷哼一聲擦過她走了。
之后跟家里人一同吃早飯,余老太太把應黎的位置挪到自個兒旁邊。
她兩側總是空著的,沒人敢跟老太太坐在一起,老太太也不愛跟人貼著,這是頭回有小輩得了這么大的‘福分’。
雖說不是人人喜歡的‘福分’,但不想要是一回事,別人輕而易舉得到了又是另一回事。
二舅媽瞪著眼睛去看自己生的兒子,嘴里不是個滋味,喝粥差點都閃了舌頭。
“……”
余老太太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,一掃就將眾人各異神情盡收眼底,再看向身邊波瀾不驚的年輕alpha,繃著的面皮緩了緩,只表情說不上好看。